何一言直接进行一个看手机愣住的表情包颜艺。
“嗯???”您从不说实话是吗?
何一言还是能从脸上看得出来他不是亲生的这件事的,谢兰是典型的周星炎华美人,墨发,柳眉杏眼,是大家族宠出来的明艳闺秀。
而另一位就更不用说了,何钢能当演员脸也不差,但是何一言这张脸跟他俩的基因不能说毫无关联,只能说一点不沾边,最直观的就是配色不像,他俩的眼睛没一个是蓝色,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何一言有一副精灵耳,再细究一下基因,脸型,眉眼,鼻子,他们没有一点地方是相似的。
可能比较有意思的是,他们唯一相似的地方是这张脸的评价吧,都是大众眼里的帅哥,也就只有这一个字还有一点相似了。
其实谢兰没必要这样夸张,让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原本低垂着的,如弯刀一样的眉毛舒缓了一些,把烦恼的重心掰回了正轨,暂时先不想他并非亲生的这件事。
“咳咳,因为你妈妈怕你知道自己没有超能力而导致心理落差过大,区区见鬼这种小事都不算超能力的范畴了,所以一直没敢跟你说,那既然你有重生能力那就好说了。”来自一家之主的表面镇定自若,其实内心无比慌张还有亿点疑惑: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弱过?
“啊???”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何一言就像只不会说话的动物一样,只会嗯嗯啊啊地发出自己的情感反馈,并且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冲击。
谢兰看着自己儿子和老公那副蒙住了的蠢样感叹道:“这波啊,这波是互相伤害。”
“所以,你们是相信我了吗?”何一言一脸疲惫地处理信息量,一边问道。
何钢和谢兰一边梳理故事情节,一边回答:“对,要多少?”
反正何一言自己的赚钱能力根本不差,除去在以前学校的工作以外,他自己还投视频在网站上,零零碎碎加起来都比何刚的私房钱存的多了,为了这种狗屎事情就要动他的老婆本,那可真是.....哈哈哈....破财消灾...呵呵。
“我想着...先来几个月稳定一下?毕竟林没有说.....”嗯?
何一言这才反应过来,林诺地答应下的话术写满了拒绝,他好像什么都说了,但又什么都没说,一圈兜兜转转最后又绕回去了。
对于林诺兜圈子的本事,何一言有时候根本无从下手,无论亲近与否,谁说话林诺都会假意听着,哪怕再难听都会被他给足面子圆回去,但他藏在话里的拒绝也确实狠厉。
何钢和谢兰商议了一下回答道:“你知道你要帮的人工作能力怎么样吗?”
“不知道,但我知道不帮他我可能会死。”何一言想起自己前几次的经历叹了口气,非常心酸地说。
“行吧,我还想着要是工作能力不错就放你爸公司去。”谢兰惋惜地回答。
“我觉得吧,可以试试,试用期三个月先看看情况。”何钢捏了捏谢兰的脸,试图让她笑一下。
何一言:可恶,被秀了。
“东方塔,我让家主透个底看看,如果有消息我会告诉你,毕竟东方梦也算是四方塔名流的圣女候选。”东塔更是他的敌人,是夺走他女儿的罪魁祸首。
何一言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爹,他能听懂,但是牵扯到了夜家就另说了,何刚和谢兰有仇于本家家主,何一言以为他们早就断交了,没想到其中还有牵扯,而且这根快断了的线竟然还死死绕在自己脖子上,何一言后知后觉的有了些危机感却被父母玩笑似的打趣消了念头。
“毕竟不是谁出生天空都飘樱花雨。”谢兰捂着嘴补充起来。
“那叫天生异象,洪福齐天,人家那可是什么,完美之人,生气了头发会卷起来。”何钢跟谢兰一起陷入回忆。
“这是什么缝合怪???谁给我解释一下?”何一言迷惑极了,他感觉自己失了忆仿佛跟世界脱轨了一样,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等???他为什么会有自己失忆了的想法?何一言再三确认过自己的记忆没有缺损,年代久远一点的记忆很模糊是他因为车祸恢复的问题,记性不能太好,那些略显模糊的记忆和碎片化的社死经历很符合他对自己的印象。
他的大脑已经完全把碎片记忆安排的合理妥当了。
“虽然这么说人家不太好,但是语竹以前被请过去给她相命,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现象。”何钢去书房拿了纸笔出来,在纸上写写画画的七八分钟,谢兰给何一言倒了杯茶让孩子先缓缓。
对手毕竟也不是人啊。
画中的婴儿明明看起来才一个月大,双眼大的不正常,瞳孔还是桃心形状旁边写了个金字,拖地长发的发色何钢用了素描渐变让何一言一眼就看出来这玩意不是同一个色,何钢怕何一言看不出来还贴心地写了小字标注——七彩,最离谱的事情出现了,这个婴儿胸前还长着一对大瘤。
何一言看着老爹赶工的画作,陷入了沉思。
“我怎么感觉我不是你俩亲生的??这画工?你俩真是我父母?”何一言什么都知道,只是掩耳盗铃的不想面对,他不想知道他不该知道的事情,这么做的代价就是他会习惯性在这方面装傻,让自己越来越会骗人。
对不起啊林诺,变成了一个骗子。
他是个乖孩子,但不是个好孩子。
“自信点,是隔代遗传,你外爷爷也不会。”谢兰揉了揉何一言毛茸茸的脑袋,顺手拍了拍已经比她还高的儿子的肩膀安抚道。
哪怕没有血缘,何一言都是她儿子。
何一言不想再听养母那生硬而充满怜惜之情的打趣,低头参透画面内容,这感觉就跟修真一样,何一言似乎触碰到了顿悟的境界。
“悟出来了吗?”何钢看着这个怪物养子认真地看画,期待地问道。
“没有。”甚至他都开始发呆了。
“......”三脸沉思。
“就没见过你这么丢人的。”谢兰抽走了他手里的画解释道:“这个小丫头啊,可邪乎这呢,别人的命格杂七杂八要算的多了去了,这孩子命格就离谱,从头到脚不管什么流程,结果必然只有俩字——爱情,它甚至把我卦盘给改了!想想就生气!
邪门就算了,我谢兰什么场面没见过,当时没信邪,修书一封请家里几十号同门出山,结果也一样,我当时也惊了,她一个婴儿胸前已经到达了成年人的巅峰,我托朋友去看了一下这婴儿身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命运纠缠,什么末代替身皇女啊,什么黑道杀手公主,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还有什么东塔下任圣女,一下给我干沉默了,你说的我儿媳妇真有那么牛当着这么个牛鬼蛇神的面把你给捅死了,那我是真的感兴趣。”
自从失去女儿的那天起,她便在威尔徳住了七八年,从未听过有这样一号人物,却能把这么个东西的命格给破了。
谢兰不仅感兴趣,还很害怕,她甚至觉得,何一言现在的诡异处境就是这个名叫‘林诺’的人有意为之,但这都只是猜想,她根本没有证据。
但女人的直觉,或者说人类的直觉,有时候真的很准,只是相较于男性,女性会在这方面更细心些。
“你儿媳妇可厉害了,我回头带照片给你?”何一言莫名其妙地就骄傲起来了。
“啧,恋爱脑的小傻瓜,你妈要看真人才能用能力。”谢兰眼神示意何钢去查林诺资料。
“那还不是因为你俩......”何一言回想了一下前半生家里的这两位,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实在是孤独,以至于这种幸福指数拉满的自由教育在他眼里简直是灾难。
他说不出口,如果说出来的话,原本就僵硬而脆弱的关系会在顷刻间土崩瓦解吧。
“行了,找个带恶人磨磨性子也不错,以后不会再当个傻子被人骗进坑里我这当妈的也就知足了。”
笑话,他们捡到何一言的时候,那可真是个让人恐惧的魔鬼,阴沉冷淡,安静,下手也重,打架那是管不住的,最后谢兰和何钢一致通过让他去北方塔上学这几年才逐渐不怎么打架,改成打游戏了。
那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全是一群饮血茹毛的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