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个稀奇古怪的3578对上，她的心中一点儿多余的思想都不敢有。万一这个奇怪的东西会读心，那她岂不是老底都让人掏空了？

不行，真不行。

所以直到她距离3578十米远，她这才敢松了口气，心里骂骂咧咧地和7431吐槽：“你们这个系统当时到底是怎么安排的，为什么这么大的一个bug都会觉得人畜无害啊？”

【……】

“你的沉默震耳欲聋，我的委屈逆流成河。7431，你能不能给我个准信，我比较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种无休止的战斗。被撞死、世界崩塌撕裂死，我已经死亡两次了，现在第三个世界重启，我还是有些胆战心惊。其实我真的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来着。”

【……对不起。我保证这一次就快结束了。你放心，到时候我和我的同伴会带走所有潜在危机，不会再让3578和他的信徒对你的世界造成伤害。】

“哼哼，这样最好。”

施黛穿着纯白色的里衣躺平，脸上化了苍白的妆容，情绪也进入了比较低落和虚弱的状态。

“好，321开始！”

打板，面上化了伤疤特效妆的黎睿走了进来，深情冰冷，倒是和这个腊月烧炭不足的阴冷空间十分相配。

他手里端着熬好的药物，径直走入雾怜的闺房。

在看到纱帐后面的那道隐隐约约的俏丽身影，他的情绪才罕见破冰，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墨瞳跪在地上，恭敬地说：“公主殿下，该喝药了。”

下一秒，纱帐被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推开，女子一脚踢翻托盘，冷冷地用鞭子将男人的下巴托起来，冷冷地看着他：“你，是谁派来的？说！”

那鞭子上带着倒刺，涂有剧毒。

可是墨瞳丝毫不怕，只是用怜惜的语气说：“公主殿下，药洒了。奴再给您端一份来。”

“你……是城国的那个质子？听说你脸上的伤疤是自己划的？还真是够丑的。”

“是，对不起，今日奴忘了蒙面，丑到了公主殿下。”

哪儿是忘记蒙面？不过是将自己如垃圾一般的人生展示给她看。进一步，是让她看到他与她同病相怜；退一步，自己也能给重病卧床的她讨个乐子玩。

但谁能想到，雾怜竟然直接俯下身来，在墨瞳的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

鲜血溢出，墨瞳俊眉微皱，发出了一声痛呼，但面上对上雾怜眼睛的神情，依旧是非常温柔的。

他轻轻将雾怜抱在怀里，托着她重病虚弱的身体，声音温柔：“公主殿下，我小时候生过一场重病，血里有可以治愈疾病的药物存在。若您不嫌，可以尽量吸食我的血液，只要您康复就好。”

雾怜彻底呆住，一脸迷茫地舔了下唇瓣，鲜血沿着她的唇角滑落，被墨瞳轻轻用手指拭去，印在自己的唇上。

雾怜看了，傻乎乎地笑了。然后趁着墨瞳绽放笑容之时，一口吻了上去，和着鲜血与他相拥，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血脉。

她是疯子，他也是。于是某种意义上，两情相陪，无需过多解释，就是没有爱，也不妨碍她此时想要驯服这主动送上门的乖宠。

鲜血相融，连墨瞳本人也分不清唇上的血，是他脖子上的血，还是被这牙尖嘴利的小姑娘咬出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