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莲伸手捏捏她圆润的鼻尖,叹了口气。
“你呀!要是以前能这般想,又何苦遭那些罪?”
“以前与母亲和妹妹冲撞,是妱儿不懂事。还好母亲大度,不与妱儿计较。”江妱娇俏一笑,挽着她的胳膊摇来摇去。
不知晓的人,乍一看甚是一副母慈女孝的画面。
“你若是真这样想,本本分分,不与柳儿争宠,那刚才出的法子倒也不失为良策。”
江莲想了想,觉得江妱说得有道理,若是真能帮助江柳在太女跟前出彩,她倒不介意江府多添一双筷子。
江妱闻言,心中窃喜,嘴角的弧度不断扩大,她迫不及待地拿出一个木制的小盒子放到她手上:“母亲,你瞧瞧,是什么?”
盒子呈暗紫色,看上去很精致。
江莲拿在手里打量片刻,才把它缓缓打开,只见一颗褐色药丸静静躺在盒子里面。
药丸呈椭圆形,圆润剔透,散发出阵阵淡雅馨香,令人闻之沁心。
江莲眉头微皱,将丹药从盒子里拿出来,仔细观察:“这个……就是保和堂的镇馆之药?”
“正是!”
江妱点了点头,笑眯眯地问,“母亲,这丹药交予你手上,是否能证明女儿一片孝心?”
江莲眸光微闪,轻声咳嗽两声,语重心长道:“这丹药虽然珍贵,但也不是求而不得之物,你莫要因为办好了这一件事就想在我跟前邀功,日后还得为江家尽心尽力才是,切莫急躁!”
“母亲教训的是!”
江莲将丹药收回锦盒里,对她说:“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吧!你且回房间休息!”
“是!”江妱乖巧应声,转身离去。
待她离去后,江莲立即把门关上,神情紧张兮兮地把锦盒藏在柜子底下。
***
翌日,两辆马车停在谢府门口。
江莲弓着腰,走到前面马车驻步,江柳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马车帘掀起一条缝隙,一双深沉漆黑的眼睛露出来。
薛缈的视线越过江莲,落在江柳身上,盯着她,薄唇勾勒一抹似笑非笑的浅痕,嗓音疏冷,却带了几丝冷酷无情的味道。
“江妱呢?”
“回殿下,妱儿她身子不适,今日来的是柳儿。”江莲紧张得声调渐高。
薛缈挑高眉毛,饶有兴趣地问:“身子不适?”
"正、正是......"
江莲吞咽了两口唾沫,鼓足勇气开口道:"柳儿本事不比妱儿差.....不如今日便让她去见见小公子,若是……若是………"
“我要的是江妱亲自医治,你想跟我讨价还价?”
薛缈冷笑一声,“江莲,你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别以为你在我朝,仗着我的面子养尊处优这么久,便可恃宠生骄!”
“微臣不敢!”
江莲低垂下脑袋,不知所措地搓了搓手,“太女殿下恕罪,微臣绝无此意。殿下您是知道的,微臣与小女一向忠心于您,可惜柳儿官职尚低,在朝中人微言轻,即便想为您在众臣面前辩驳几句都不得力,若是有个身份……就方便许多。"
"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