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
“罢了,他这样的性子,还真得你这样的妙人来收拾。”
薛缈意有所指,江妱强忍下心底的厌恶,面上却始终带着温婉的笑容。
“臣女惶恐。”
薛缈见状,笑容更甚。
“罢了,不逗你玩了。”
话音落地,她顿了顿,看了一眼谢怀之的小屋方向,又继续道:“且说说谢怀之的病,你可有法子?”
“保和堂的药丸原是有效的,不过得连续三日服用,若是中途断药,后续重新服用就没这效果了。”
江妱垂眸,回道。
薛缈眸光微敛,思索良久,才道:“那你的意思,可是说药石罔顾?”
笑话?
即便是这样,她江妱又不是傻子,怎可承认。
只见刚才还对她和颜悦色的太女殿下倏忽间变脸,一手扣在江妱的腕上,咬牙切齿道:“身为医者,若不能救死扶伤,诊病断药,那算什么医者?不如……”
薛缈的话未尽,可威逼的语气让人无尽遐想,若是换了寻常百姓,保准得吓得跪地求饶。
可江妱只是默默推开她的手,慢条斯理地抬手拂了拂衣袖上的褶皱,似闲聊一般:“太女殿下误解了,医者父母心,救死扶伤乃是医生天职,臣女绝无推脱之意。”
薛缈冷哼一声,语气愈发凌厉:“只怕你这话,是敷衍与我?”
“臣女自当尽力。不过谢公子这顽疾,需得时间调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且平日里的方子也是用的极贵的药材,我在江家的处境殿下你是知道的,只怕……”
说来说去,还是银子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