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南接着看下去。
“哦,原来是这样。原配和他只是父母逼迫,后来男子遇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但是隐瞒了自己已婚的事实,欺骗了女孩子。女孩子一直以为自己才是名正言顺的那一方。原来是被‘三’了。”
画面一转。
两个女人非常狼狈,小伙子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老公你说句话啊,你倒是说句话啊!”小三撕心裂肺地大喊。
小伙子颤颤巍巍,伸手想帮助,但是又碍于什么,没有伸手帮助。
他环顾四周,表情彷徨,最后……竟然跑了。
杨南头顶两个大问号:“这他妈算是男人?别给我们男人丢脸了。再怎么办也不能跑了啊。”
真是的。
原本以为是恩爱的小情侣,结果看走眼了。
不过,其实也不算太意外。
人本来就是复杂多变的,更何况是只有一面之缘的人。
“换台换台。”
吃饱之后,出去散步。
盛江之水,涛涛东流。这水会汇聚流入海中。
江风拂面,顺便带来水汽的清香,让人心情变得宁静。
“这是最好的年华。”
“帅哥,需要烟吗,还有其他服务,需要服务吗?”
一男子托着小推车,盯准了独身青年杨南,凑了过去,递出一张卡片。
杨南瞄了一眼,摇头:“不用了,谢谢。”
拉皮条的。
“什么样的妹子都有。”
“哦?真的吗?”
“是啊,无论你喜欢哪一款,都能给你找到。”
“是吗?我喜欢富家千金那一款,也有吗?”
“小兄弟,你这不是开玩笑吗?好吧,我们只能给你找到假千金。真千金,谁特么出来干这个啊,你说是吧。”
“你说的有道理。”
“走,试试吧。试不了吃亏,试不了上当。”
“上当?梅事是吧?”杨南无奈地耸耸肩:“不用了谢谢。我喜欢男的。”
“……???”男子呆若母鸡,但很快又反应过来:
“好吧,这年头服务业也不好干。客人的需求真是越来越多样了。”那人点了根烟,猛地吸了一口。
熟悉的味道到肺里走了一遭,烦躁的心情霎时安宁下来。
他走到杨南身边看夜景。
湖面波光粼粼,远处的桥上车辆穿梭,光影变幻。
凉风习习,吹走身上的热气。
“哦?比如说?”杨南道。
“比如说你这样的。要找男的。找男的也就算了,还要找帅的。这我往哪儿找。”
“听起来好像也没有很夸张。”
“夸张?夸张的我怕你不敢听。毕竟你年纪轻,见识少。”
“是吗,说来听听。”杨南知道的还真不少。
有些大老板十分恪守原则,有些大老板完全放飞自我,怎么疯狂怎么来。
有钱人是多种多样的。
既有绅士,智者,也有疯子,蠢蛋。
“比如,要女的,但是是改造过的女的。要男的,但是要的是改造过的男的。又比如,要改造了两回的男的。”
“???干什么非要这样?他是整形医生吗?”
“这谁知道咯。我这人微言轻的。不该过问的,绝对不能过问。我懂,我都懂。话说的越多,我死的越快。哎,你真的不玩玩?”
“不了,谢谢。”杨南双手握在栏杆上。
“行吧,有需要来找我。”
虽然杨南不要,他还是强行塞了一张在他的裤子口袋里。
“走了,不用送!”那人推着车走了。
其实杨南向来洁身自好,当然有诸多原因。
其中一个就是觉得不干净。
还真别不信。
在声色场所里面常年混迹,就算干净也很可能变得不干净。
而普通人要是运气不好,遇到个有问题的对象,那问题就大了。
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杨南有个同学,就不幸被感染了红丝带病。
喝醉了被捡尸了,当时没有当回事,结果后来一直发烧不退,才发现不对劲了。
可为时已晚,药石无医。
只能等死。
因为没有治愈这病的药。
明明是大好的青年,但一辈子全毁了。
还有些病人,见不得别人好,想方设法一定要感染别人。
要多恶毒就有多恶毒。
比如知名游戏女主播,以及菜花夫妇等等。
千里之外的迷城,就曾因为相关患病人数占比过高多次被疾控中心警告。
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从而闻名全国。
“冰糖葫芦一串。谢谢。”
“要草莓的。”
杨南看到路边卖冰糖葫芦的老年人,去照顾了一下生意。
年轻的时候没好好看看世界享受生活,年长的时候没时间,以为年老的时候会有时间。
但计划没有变化快。
夜晚。
杨南又撕掉一张日历。
“还有两天。”
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一转头,仿佛就在昨天。
“越来越近了。”
他的心情很忐忑。
夜里看着天花板。
蝉鸣不止,长吁短叹。
早晨。
“去置办身衣服吧。”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就像打游戏,衣服算是辅助。
就像是女频小说里的总裁,如果换上了乞丐服,就算还是一张刀削般的脸,刀削般的五官,也不能轻易展现出三分凉薄,四分讥诮,四分漫不经心。
全身镜之前,杨南看着打理后的模样。
“嗯,还不错。”
五官端正,怎么看怎么顺眼。
女生对男生的颜值要求其实并不苛刻,但如果疏于打理,一见面就展现出油腻的一面,那就劝退了。
收拾得整洁不邋遢,才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接下来,是考验演技的时候了。作为奥斯卡影帝,似乎不用太担心。”
他对镜子中的自己微微一笑。
既来之,则安之。
爱情从来都是勇敢者的游戏。
这场游戏,赢了最好,输了也不可惜。最起码真的试过了。
他不害怕付出过没结果,就害怕从来不敢踏出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