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没亮,陈淑芳就起来了,深秋的清晨很冷。得做几套御寒的冬衣了,要不然得冻到了。陈淑芳胡思乱想着,穿了件夹衣,外面穿了件长袖灰色的上衣遮住夹衣,夹衣是陈淑芳前世买的,款式不是这个时代有的,所以得遮住。用头巾包住头发和半张脸,用化妆品把露出的皮肤都遮掩住了。
做好准备就挑了水桶去水井台打水,月明星稀,虽然太阳还没出来,但是脚下的路还是能看得清的。陈淑芳到水井边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在打水洗衣服,开启了新的一天,也是重复每天的生活。
不过和以往不同,陈淑芳到的时候,看到了以往没在这里出现过的大伯母庞桂花,以前陈淑芳家住在村里面,离另一个井台比较近,所以几乎没有在这个井台打过水,而陈淑芳搬出来也几乎没见过他,除了分鱼那一次。
庞桂花也看到了陈淑芳,斜了她一眼,大儿子到现在都没结婚,这都赖陈淑芳那个贱人。庞桂花把儿子还没能娶媳妇的事情赖到了陈淑芳身上。
庞桂花转头去和一个洗衣服的大媳妇说话,故意大声道:“你说这啥人啥命,睡到日上三竿,也不赚工分,看看,穿的花枝招展的,还胖了不少。这不会是两腿一张就靠下面那张嘴养活了吧!真是羞死人了。”庞桂花边说边刮自己的脸,表示害臊。
虽然深秋了,很多作物都收起来了,但是人们都会为明年的播种做准备,去捡粪为明年的作物积粪肥,或者割猪草养任务猪,这都是可以赚工分的。
谁都知道庞桂花说谁,旁边听到了的人都为陈淑芳感到不忿。
阿牛婶就碎了一口,“呸,嘴巴臭的不会说话,今天肯定是吃了粪。”因为庞桂花没有指名道姓,阿牛婶也没指名道姓,就是这么对着空气对骂,阿牛婶一直都记得陈淑芳救她儿子的事,所以阿牛婶听到庞桂花污蔑陈淑芳,肯定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庞桂花本来就霸道,要不然也不会霸占了陈淑芳的工分粮,听到有人为陈淑芳说话肯定是不让的,立刻就和阿牛婶厮打起来。
“你个娼妇,这么为那个小娼妇说话,是不是也给你分钱分肉了。”庞桂花扯着阿牛婶的头发
阿牛婶就直接挠庞桂花,旁边的人就赶紧把俩人分开。
“干啥呢?这是多光荣的事儿,庞桂花你想游街还是干啥?”大队长的老婆闻风赶来,就训示了庞桂花。
庞桂花不服气说道:“这事都做得出来,咋不敢让人说呢。”庞桂花就盯着陈淑芳说。
陈淑芳拨开了挡在她前面的一个大娘,对庞桂芳说道:“大伯娘,我尊您是长辈,您也不能信口胡说吧!啥事都要讲证据,我清清白白的一个女孩子被你泼脏水,如果你今天不说清楚,我就是要告到大队长那里,如果大队长那里不行,我就告到县里去,就告你毁谤他人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