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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帝国的由来

赫曼萨品斯帝国的由来是不完全清楚的。一则由于帝国的存在确实过于悠久,越往前溯可考资料越少,漫长的时间让史实变得更加模糊,而历史进程又如大浪淘沙,只能留下极少被打磨到闪光的故事。二来由于帝国人更关注当前,很少回顾和讲述过往,历史在一辈辈的更迭中被自然遗忘。因此,想要了解帝国的故事,不妨从现在开始。

帝国人的行为遵循一些既定的准则,这些准则相当于帝国的法令,但又比法令更加严肃。他们何时产生又由何人制定,帝国人自己也不清楚。这种准则更像是一种内在的信仰,如影随行地控制着每个人的言行。有假设认为这些准则的出现可能早于帝国的诞生,但也可能是帝国初创的混沌中各方博弈和长期摩擦的结果。说是枷锁也好,秩序也罢,总之准则的影响力不可谓不大,帝国人也一直遵此办事,鲜有违背。帝国人的言行因此很少有犹疑,并更加关注眼前的事情。毕竟如果奖惩分明,又能一以贯之,人人都同意按照一样的规则办事,那么就没有必要瞻前顾后,借古喻今了。当然,这种准则也并非一成不变,但改变应该是缓慢进行的,以至于几乎不能察觉。不过这种改变是如何产生,又会产生什么影响,则是更加复杂的话题了。

然而如果换一个角度观察,看似设计完美的准则,实际运行起来却缺陷重重。一方面,准则对帝国人行为的影响已经十分极致,规则之内的必然按照要求执行,规则之外的则必然不予执行,颇有一种三纲五常的影子。在面对复杂的内外部环境时,这种守成实际上确实能解决绝大部分问题,但在面对极少数特殊事物或新生事物时,改变过程之慢往往让帝国人变得束手无策,甚至被人利用。另一方面,准则十分精细,但显然并不完美。准则的设计者应该很厉害,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必然也不是全知全能的上帝,因此在设计之初或者形成过程中便存在各种问题,并在随后的发展过程中被各种内外部因素诱发,这些形形色色的问题中有些十分致命,后续会一样样提到。

帝国的版图宏大,人种也十分复杂。其疆域内有大概几十种存在不同气候和地貌的地区类型,大部分有明确的边界划分,其他少数类型混杂分布在其中。有意思的是,帝国人虽然遵循同一套行为准则,人种却可以分成数百种类型,各种人的数量不均,言行举止也天差地别。如此庞大的版图和复杂的人种系统,导致对帝国的观察和研究困难重重,这也是其历史难溯源的原因之一。大部分人种往往在其特定的地区生存,很少越线活动,一方面有准则的限制,二来有些地区立起了墙垣,想要通行并不是那么容易。但与此同时,有的人种却生来就是漂泊的命,基本居无定所。但不管怎么样,在这片庞大的版图上,帝国人似乎都能各司其职,相处也比较和谐,至于背后的原因是很难弄清楚的。可以推测,维持这样一个帝国靠的是森严的等级观念,也可以认为是整个社会阶层各安其命,不在一个圈层的人不会想到互相比较,自然就能减少很多冲突。但这些只是简单的推测,实际还是可以看到很多大大小小的纷争,以及大量超出自然发生的生死。

关于帝国的存在和发展,还远比上面描述的要复杂,不可能在字里行间一览究竟。但无疑,这个复杂社会的包罗万象是非常值得探索的,不妨在具体的事件中边观察边分析,也算是管中窥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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