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他在那片记忆中看到了一片片碎片，像那时间被人把握不住，眨眼即逝，却又能让人清晰的记在脑海里，想去搜寻，搜寻不到。不去想他，却忽然想起。

他看到了是战火，席卷诸天的战火。

他看到了入侵，他还看到了反抗。无数画面组成这血腥的一幕。

外敌入侵，与这个世界上的神明一起攻破了这片净土，所谓的仙魔也不过尔尔。数以百万亿计的修仙者开始大战，最弱的都能执掌一方世界，拥有着世界级的毁灭力。而宇宙级的战力却只能当一个小兵。

宇宙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够看。

他看到了能够遮天蔽日般的存在，能够抵御外神的存在。

他还看到了无数至强之者，有些人身上生机璀璨，随便一片叶子就可以化作一方世界，那世界的等级却能超过次元。

有些人双手一挥就能召唤出类似于尸体的东西。一口便是吞噬了整个宇宙。

他还看到了一些他无法理解的存在，根本无法理解，不知道他是什么东西。他描绘不出来那是什么面貌。只知道他们比神明更加恐怖。他们，只能是祂们。

他还看到了超越三维的生物，因为人类的攻击对他们根本不起作用。这是来自绝对高维生物的碾压。

他看到了巨大的骨剑穿刺了所有人，他看到了由尸骨组成的白茫茫的白骨宇宙。似乎每秒钟都有数亿人死去。然后也有数亿人回来。

“这，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苏无逸内心极为惊叹，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首先这绝对不是他自己经历的，他绝对经历不了这种恐怖的事情。一开始就得死。

“这，嘶，好痛。”他使劲捂着脑袋，感觉自己的大脑被掏空一般。就好像是小说中常说的夺舍另一个外来的人居住到了自己的身体体内，扒开自己的灵魂撕成两半。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不再像自己。全身的血液在沸腾，然后再不断压缩。再这么压缩下去，下一秒他绝对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