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渔船上乱成一片,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就看到张秃扯起船上的锚,用力一扔,就抛到鬼船上来,硬生生的钩住了鬼船的甲板。
那枯手从驾驶舱前的破洞中伸出来,除了两只手是干枯的,它的“手臂”看上去白白胖胖,肉乎的很,不知道这怪物抓我干嘛。
由于鬼船长期在海面上漂泊,无人清理,有一层白白的海锈,再加上雨水的冲刷,使得甲板十分湿滑,走两步就打滑。
那两只枯手就像有眼睛似的,从我的左右两边朝我袭来,我撒开腿就朝船头跑去,没跑几步就跟甲板来了一个亲密拥抱,我还没爬起来,那双枯手就已经抓住了我的两只脚踝,把我往驾驶舱拖去,我拼了命的想抓住甲板,可两手一抓,全是海锈,“妈的!姐不会要噶在这吧!”我大喊道。
就听“唰”的一声,脚上的枯手一松,接着便传来一阵刺耳的哀嚎,十分尖锐。
我向后看去,甲板上插着一把菜刀,还有断开的枯手。
“没事吧”张秃背着一把枪,从船锚上爬下来,把我拉起来问道。
我冲他摇了摇头,那甲板突然发出“咔嚓”的断裂声,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从甲板上摔了下来,摔进了船舱。
我们抬头看去,估计是刚刚菜刀扔的太用力了,整个插进了甲板里,再加上这艘船十分老旧,两个人站的地方又离菜刀的位置不远,甲板支撑不住,整个断掉了,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映着从大洞里照进来的光,船舱里被照的七七八八,基本都能看的清楚,船舱几乎都被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白的海锈。
船舱很大,被分割成了不同的区域,我们所在的位置就是船员们休息室,在休息室的角落里有一个铁橱柜,我下意识的想到了书中吴邪找到笔记本的橱柜,壮着胆子走了过去,张秃跟在我身后,我拉了拉橱柜的门,很松。
我转过头看了眼张秃,见他没有反对,便拉开了厨门,里面果真有一个透明的袋,袋子里装着一本笔记本。
就在我正想打开笔记本,休息室的另一边有一个铁门,从那边发出了铁门碰撞的声音,我们紧盯着铁门的动静,能清楚的看到铁门上的旋转门锁正在缓慢的转头。
“我们不会运气那么好,碰到了海猴子吧!”我盯着铁门小声的说道。
“快跑。”张秃沉声说。
我们赶紧跑到洞口下面,不过好在洞边上有一上下铺的铁床,我赶紧把笔记本放在床上,拉着铁床就往洞口拖,铁床很重,发地面上发出一阵较大摩擦声。
而铁门那边上的旋转门锁已经被彻底打开,黑暗中有一个人型的怪物定定的盯着我们,张秃拿起枪就往那怪物的方向扫射,那怪物也十分灵活,双手双脚并用,巧妙的躲开了射击,朝我们的方向跑来,我不禁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咬着牙,使劲儿拉着铁窗。
好不容易把铁窗拉到洞口底下,那怪物也站在离我们一米左右远的地方,光刚好直直的打在它的脸上,它浑身长满了深绿色的鳞片,两只眼睛充斥着黑色的瞳孔,没有一点眼白,眨眼的时候像鱼一样,眼睑从下面向上翻,背上长着锋利的鱼鳍,手指之间还连着璞。
就像书里它看着阿宁流口水那样,现在就直勾勾的盯着我,龇着牙,口水顺着嘴角向下滴,看的我直犯恶心,整个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张秃拿着枪,趁他不备对准了它的脑袋就是一枪,它闪躲了一下,虽然没有爆头,但是打中了肩膀,那海猴子痛苦的嚎叫了一声,转身就往铁门出跑,中途还回过头看了一眼张秃,张秃也拿着枪追了过去,我赶紧追上前,那铁门里面的船底有一个破洞,海猴子正扒着破洞往里钻。
我抄起铁门边的鱼叉一把插在了它的尾巴上,把它钉在了船上,绿色的血从伤口处流出来,海猴子痛苦的嚎叫着,拼命的扭动着身躯,它仿佛知道自己命悬一线,只要扳机扣动,下一秒就会离开人世,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们,张秃并没有理会它,端起枪,一把爆头,海猴子整个向后砸了过去,砸出了一个更大的洞,海水汩汩的向上涌,涌进船舱。
“快走!”张秃喊道。
张秃跑在我前面,蹬了一脚铁窗上的梯子,整个人便翻了上去。
我拿起床上的笔记本,也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我们回到甲板上时雨已经小多了,水手们看见我们一脸兴奋,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害怕,胖子朝我们喊道:“你们怎么样?有没有事?”
我摆摆手,示意没什么大碍。
阿宁也招呼着船老大,让他把船开的离我们近一点。
我们上船后,船老大指挥着水手们赶紧收回船锚,大叫着:“我们快离开这个鬼地方,真是见鬼了!”
胖子赶紧凑上来问道:“一一,你没事吧!”又赶紧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
我冲他笑了笑说:“没什么事。”
经过这一番折腾,我身上已经浑身湿漉漉,回到船舱的休息室,打算洗个澡,进到浴室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才知道胖子为什么要给我披衣服,湿透的白色的针织衫变得透透的,紧紧裹着我的身子,里面内衣的颜色看的一清二楚。
我甩了甩脑子,试图把这些尴尬的画面甩出大脑。
等我洗完澡出来,胖子和吴邪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张秃还穿着湿衣服坐在桌子上,我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问道:“你去洗澡吗?”然后指了指脸,小声的道:“这个会掉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