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还是诱发了PTSD,再晚,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后果呢。
贺一叙倒出一根烟偏头点燃,这两天他抽烟抽的凶,眼都熬红了。
弹落烟灰,呼吸沉沉,“那刀疤脸怎么处理?”
“关着呢!”
两人站在吸烟区的角落,深一口浅一口抽着烟,司南也烦得不行,“你问这个干什么?”
贺一叙眯了眯眼,眼里锋芒一闪,十足的杀伐之气,“我要他死。”
司南抽烟的手一顿,“你疯了?咱在这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那就这么算了?”
司南缄默了一瞬,劝道,“托点关系塞两个钱让他吃点苦头倒是可以,至于他熬不熬得住,那就看命了。你何必脏自己手,真闹上国际社会对小姑娘也不好。”
“当务之急,你还是先带意意回纽约,这事儿交给我成不?”
他们这帮人啥事儿没见过,说到底也都是门儿清的人,那些阴阴暗暗的手段多少都会一点,想要一个人生不如死还不容易?
贺一叙沉了沉声,终是什么话也没说,这意思就是默认了。
“行了,把背上伤处理下,皮开肉绽的,我看着都瘆得慌。”司南瞥了一眼,继续劝。
抽完第二根烟,男人捻灭了烟头,转身去了外科门诊。
一小时后,贺一叙回到病房,后背缝了十几针眼都不眨的男人,此刻却盯着床上的女孩儿,心疼得红了眼。
趁着病人安静状态,护士给女孩儿擦洗后,换了干净的衣服。
贺一叙坐在一侧,握着师云意的手放在唇边,视线始终在她脸上,活像一座望妻石。
没人知道从接到电话得知她失踪到成功救出他的姑娘前那一天一夜,他心里在想什么。洽谈几百亿的项目时都能游刃有余的男人,在那一天一夜里心慌到了极点,害怕和不安席卷了他。
他从未如此失态和冲动,害怕她会从他的生命里彻底消失。
直到撬开铁皮箱的那一刻,他看到师云意被反手捆绑瑟缩在角落的时候,心脏像被人用重击过一般,钝痛到无法呼吸。
他的姑娘哪怕累得只剩一口气,也在勇敢向自己求救。贺一叙抚摸着师云意右手的指尖,往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柔嫩小手,此刻布满大大小小的刮痕,那是抓着铁片在铁皮墙面上一下一下砸擦出来的。
求生的本能让人迸发出力量,她大概是听见了哥哥们在外面拼杀吧!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语气里是化不开的温柔,“意意,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平稳降落在纽约,一早就收到消息的江澈赶来接人,眼里是抑制不住地焦急。
当师云意被抱着出来时,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迎了上去,视线简单梭巡检查了一遍,他问,“情况如何?一路上可有再发作?”
师亦扬摇头,“登机前补了一针镇定剂,睡了一路,但睡得不熟,时不时有几句梦话。”
“先回别墅吧!”贺一叙嗓音又沉又冷。
师亦扬问江澈:“意意这个情况,平稳之前你恐怕得跟我们待一起了,不耽误你诊所工作吧?”
“现在还说什么诊所,当然是以小意为主。”
贺一叙抱着师云意的手紧了紧,他眉头蹙了蹙偏头扫了一眼江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