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你变了,其实只是我没有看到你保存的那份从前的样子,就像现在!你说的话,做的事,都开始有了自己的章程,你不是变了,是成长了。”
“是吗?”杨珪感慨地发出疑问。
杨桂枝不知道杨珪为什么这么奇怪,一开始她以为可能是因为经历这些事才让她发出这样的疑问,后来她才知道一切都是因为夕月。
第二天,杨桂枝在御书房伺候笔墨,她坐着无聊,就去收拾东西,一件物什掉了出来,是一支雕刻梅花的玉簪,雪白的梅花让杨桂枝非常熟悉,但她却假装疑惑去问赵括。
“陛下,这是何物?”
“你在哪里翻到的?”赵括看到簪子,便严肃的问她。
“是在一个匣子掉出来的,还好没有摔碎!”
“居然没有摔碎?”赵括惊奇的说。
“一个故友说,如果玉簪碎了,那就说明有缘自会相见。可是都这么多年了,发生了永陵阁这样的变故,应该不可能再会相见了,可是它虽然掉落出来,却毫发无损。”
“那殿下是希望它碎,还是不希望?”
“碎了好。”
“为何?”
“见与不见,已经没有意义了。”赵括忧郁的眼神看着杨桂枝。
“既然如此,陛下为何不直接摔碎它,那样岂不省事,还把它放在珍宝匣里保存至今!”杨桂枝咄咄逼人地问。
“这么好看的东西,摔碎了岂不可惜?”说白了,还是下不了手,它是他唯一的寄托,可是这个故友迟迟未出现,他也犯不着跟一个宫女解释这些吧!
“这样啊!既然陛下不知道如何处理,不如就送给奴婢了,奴婢看着这个簪子就心生喜欢。”
“你若喜欢,那便好生保管。”虽然答应得这么快,可还是叮嘱了一遍。
“奴婢谢过陛下!”
杨桂枝借口放玉簪,便离开了福宁殿,一拐弯便看到了韩侘胄。
她一路跟着,发现韩侘胄去了格檀宫正殿。
“叔父此来有何事?”韩淑媛客气的问,毕竟赵括能登上皇位他功不可没,加之又是长辈,自然显得客气。
“娘娘,这个赵汝愚实在是可恶,居然说我是外戚,辅立太子是份内之事,不应该再奢求封赏,使得我在群臣眼里成了颜面扫地,成了一个急功近利之人。他不想升迁就算了,还阻挡我的路,实在可恶!”
“叔父,如今您位高权重,再说了陛下也给您加迁一级,兼任汝州防御使之职,也算是给了您一个台阶下,至于赵汝愚就随他去吧!”韩淑媛说好话规劝道。她深知她这个叔父好大喜功,最爱听好话,这样说也能给赵括少了些朝堂上的琐事。
“可是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叔父纵横朝堂多年,最应该知道的一个忍字!赵汝愚要除,也得徐徐图之啊!”
“那应该怎么做?”
“放心吧!会有合适的时候的。”
“”韩侘胄还是有点不甘心,不过看样子已经被韩元后说服了。
“叔父,不要操之过急,万万记得妾身这句话,露珠,送一下叔父吧!”
“不用了,微臣告退。”韩侘胄离开了。
露珠不理解地问:“娘娘,您为什么不帮韩御使?”
“你说呢?”
“奴婢不懂!”露珠摇了摇头。
“叔父的确是急功近利了,赵汝愚说得没有错,但韩御使是我的亲戚,所以我只能尽力劝他不要和赵汝愚起冲突。”
“可是娘娘,您不是说要徐徐图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