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
暑假了,我住在家里二楼的阁楼上。那扇老旧的窗户开的再大也没有一丝的凉意。窗外的蝉鸣鸟叫让人无比心烦。
我穿着件连体的睡裙,一动不动的摊在床上。听着他们楼下的笑闹声,好像是开了空调。我母亲的声音很大,每当我弟弟在家的时候她的声音就变得更大。
还会有什么事情让这个炎热的夏天更加烦躁吗?答案是会的。这操蛋的生活永远不会有让你停歇的那一刻,即使是喘口气。
砰砰的敲门声,是我姐姐回来了。但我一点儿也不想动。这个温度多走一步都是更热的。我没有下去,我还是摊在那张床上。领口已经被汗液浸透了不少,皮肤接触的部分都像是粘在了一起。而我现在是一个偷窥者,一个活在阁楼上阴暗角落的老鼠。我听着这家主人们之间的谈话,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之后我听到了哭声,接着是我姐姐夺门而去的声音。
我不想管这些琐碎的杂事。一点儿也不想参与进去。可老天爷怎么会让我的生活这么顺遂呢?
炎热的温度使人昏昏欲睡,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家里已经一个人也没有,我不想打电话做什么询问。他们不喜欢这样,我也不喜欢。我还是摊在我的阁楼里。我想着,要不要下去吹吹空调呢。可那长长的楼梯就像是条警戒线
“与本家无关人员禁止入内”
到了晚上,我的舅舅居然给我打了电话,他告诉我下楼说来接我。别说是去哪儿他没说,就是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们家亲属是从来不亲近的。就是路上遇到了,他们向我打了个招呼那都是件诡异的事。这帮人,如果是现在他们联系我,就是要把我合伙骗到缅甸卖了我都是信的。在他一个个电话的催促下,我赶紧下了楼。
到了他的车上,没有一句的解释。他飞快的开着车,像是赶着什么事儿。可他没向我解释,我也没问。
本想开窗户通通风的,但是他这时开了空调。我识趣的又把窗户关上了。我是个极度晕车的人,唯一一种让我不晕车的办法就是像只狗一样把整个头放到窗外。可坐谁的车都没有人会允许我这么做。
这一路的车程可谓真是煎熬无比。终于到了地方,他把我送到了自己的河鲜店。我母亲那边的兄弟姐妹全都在,我一进去,那审判的目光就向我袭来。可我的罪名是什么呢?
我的二姨先开了口,那架势简直是想把我活吞了进去。
“你个不要脸的!满脑子没有半点墨水。”
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被骂。但在家里的经历让我本能的不要回嘴。
我姐姐来了,她会帮我吗?哪怕是一个解答。可她没有,她只是坐在那堆亲戚里头,帮着审判我。
“你爸出轨了,你帮他?你那个死爹都不要你们了,你还留在那个家干什么?”
这话是我五姨说的,我母亲的姐妹很多。他们家为了生一个男孩儿一共要了七个孩子。而此刻这些人都围坐在那儿,正义凛然的辱骂着一个不知情的初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