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豫王殿下要寻美人,这哪能是坏事,只怕又是一股风流债。”
“你小声些,随意议论豫王殿下,莫不是不要命了。这官榜上张贴的历来都是些十恶不赦的犯人,可这次只贴了一张画像,旁边什么都没写,只怕不是什么风流债,而是这美人触怒了豫王才会被贴上去的。”
沈碧月的脚步慢慢地停下来,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渐渐蹙起了眉头。
豫王在官榜上张贴寻人,寻的还是个美人
她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转身朝着官榜的方向快步走去,官榜前的人很多,她的个子又不算高,站在外边根本看不见,只好抱着烙饼硬生生挤了进去。
好容易到了榜前,一双水眸立时瞪得滚圆,轻纱下那张素来沉静的脸庞也渐渐僵硬起来。
官榜上贴的女子,看起来约莫十二三岁的模样,还未完全长开,但其容貌清丽与秀美,仍是美得让人不禁侧目。
眉如远黛,水眸盈盈,红唇微抿,身上穿的衣裳不是寻常少女的粉嫩颜色,而是几乎能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漆黑,更衬得她肌肤赛雪,面若桃花。
那沉静的神色和眼眸里的漠然更彰显了与年龄极为不符的威严气势,让人心生惊叹。
沈碧月险些将手里的烙饼握得粉碎,盈盈水眸霎时迸射出一股冰冷与汹涌的愤怒,脸庞浮上浅浅的红晕。
被气的!
好一个豫王!好一个邵衍!
想她堂堂沈氏嫡女,前世被邵远和孙素白那般冤枉,所得罪名都没有宣扬出去,今生不过是得罪了他稍许,竟被放上了官榜。
怎么说她也替他包扎过伤口,算是他的恩人!虽然那伤是被她咬的沈碧月从人群里挤出去,抱着两个烙饼默默走回巷子里。
邵衍知晓她在东会乡,才会在这里贴了官榜,她若是去寻客栈,被人发现了踪迹,定会被押去县衙领赏钱。
她倏然抿唇,眼含怒气,悬赏就算了,凭什么她就值三百两银子。
她可是沈氏的长房嫡女,奉国公的亲外孙女,身价如何只值这些银两,那厮拿三百两银子莫不是在悬赏一条狗吗!
“恩人?”突然有一个娇软的嗓音在她身后弱弱地唤道。
沈碧月转头一看,竟是方才被她救了的那个女子。
“你怎么还在这里?人都处理好了?”
看沈碧月面覆寒霜,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女子吓了一跳,神情越发小心翼翼起来。
“听姑娘的话,都处理好了。小女子夕雾,是朝仙阁里的使唤丫头,方才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姑娘虽说并非出自本意才搭救,但若非姑娘出手,夕雾如今已是死尸一具。”
“他们是你的恩客?”沈碧瞥了她一眼,突然往地上盘腿一坐,撕开油纸,露出热腾腾的烙饼,微微掀开面纱就开始吃,吃了好一会儿,才冒出这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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