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出闹剧结束,谢昀逸带来的人浩浩荡荡带着上官婷和谢昀效离开了溯王府,煞时王府又恢复它往日的清幽。荷花池塘边柳树下,谢昀季把上次与黎羽一同去买的画纸交到黎羽手里,黎羽提笔哀怨的看着坐在对面不远柳树下正看书的谢昀季。
“王爷,难道没听过画皮画骨难画心?王爷的卓卓风采,琉璃怕是画不出。”黎羽看着那展平在长桌上毫无进展的空白画纸又看了眼稳坐在对面的人说道。
却听闻他轻笑了一声并未抬头道:“画心?有意思。但愿这不为难夫人。”
听他说这话,黎羽煞时觉得头疼。这从给他画像到变成给他画心?这算不算为难,他自己心里清楚。黎羽纠结的看了会对面柳树下的人,似是想到什么好主意提笔开始做画起来,边画着边意有所指的调侃道:“王爷,这不是为难,这是琉璃在王爷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心下又被提醒起来,倒是她总错把他当成了谢昀寂。她和这个世界的他,他们从来不是朋友,顶多算是暂时的合作人罢了。
谢昀季并没有回复她那略带嘲讽的话语,但剑眉还是在不经意间轻蹙了下。
黎羽正为谢昀季画着画,在门外欲强行闯入宸院的兰儿被瑟必押着来到宸院,打断了这幅画。
“爷,这丫头说他们家夫人有关于皇上的事想告知于爷。”面无表情的瑟必押着人禀告道。
“王爷即有事处理,琉璃告退。”黎羽脚底抹油放下毛笔微朝谢昀季见礼说道。
谢昀季看了眼一旁站着求放过的黎羽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她的告退。黎羽拉着装扮的越发相像的假倪琴出了宸院的院门,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阿黎,不喜欢王爷吗?”黎羽刚伸完懒腰冷不丁的听到一旁的莫问问道。
“倪琴,我和他没可能。”黎羽看着此刻表情认真的倪琴抬手捏了捏倪琴的脸蛋轻笑了声道。
在兰儿见过谢昀季后,怀安奉命招摇大摆的来到盛京大理寺候审牢,替上官婷打点牢狱并按吩咐在送给上官婷的伙食里夹了张约见的小纸条。
上官婷想说什么,谢昀季早已了然于心。上官婷以为此刻来投靠谢昀季能避免接下来的牢狱之灾,却没想如今她的牢狱之灾只不过是早前他棋盘上的一步棋,一个准备吃掉的对方棋子罢了。谢昀季如今安排人招摇的替上官婷打点,在一直拍人跟着谢昀季的谢昀逸看来,计算他本不想上官婷死但背叛他的势必他不会让她要好下场。
并没有让谢昀季等太久,就在之前怀安打点人约好在晚间子时的时候放上官婷出候审牢说是来与谢昀季见上一面的路上,上官婷被皇帝派来的探子暗杀在路上。隔天一早被皇帝谢昀逸挂的名头是,上官婷自知清白已毁自缢而亡。而谢昀效虽然因为皇帝的面子没有被重判,但是上官婷与谢昀效的事还是让皇帝耿耿于怀担心谢昀效与孙佳容未来的相处,最终谢昀效被派去了南宁当一方郡王。朝中左相空缺的位置,被为人刚正不阿文武双全的南将军担当起来。
“琉璃,你看这个,随着烛光纸张还会变色,真有意思。”
毛芳之拿过店家摆在木台子上的彩色莲花灯笑着对同行的黎羽说道。
“这个的确很特别,只是二夫人您买这许多花灯做甚?”原本以为毛芳之只是因为今日是花灯节才叫她出门来一起挑选花灯,但没想这走了几条街下来,毛芳之订了几十盏格式的花灯。
“前面订的那些,我打算送给王府里的每个人。”毛芳之把她先前拿在手里的那盏彩色花灯让店家包起来晚些时候随着银单子一起送去溯王府回身亲昵的挽着黎羽的手向外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