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要不要派人去追回夫人?”怀安出声打断看着那早已消失的背影出神的人,也许不仅仅是黎羽常把他认错成谢昀寂,那他呢?是不是也在偶尔晃神的时候把她当成了那个人
谁知道呢到底终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恍然错觉罢了。
“不必。本王想去游花灯。”
谢昀季罢了罢手示意怀安推着自己往黎羽离开的反方向行去亦消失在人海中。
前去酒楼寻找黎羽的莫问找了半天没找到人待回到月老庙的时候哪里还见得到谢昀季等人,询问过庙里的僧人也只说是离开了去,没得法她只好自己回到王府。
亥时已过,人潮的波峰渐渐趋缓,此刻清流河畔边没了戌时时段拥挤着排队着想放花灯的人群只得隐约见到两三个人们放完花灯准备回返。
河畔边,黎羽独坐在建在离清流河畔不远的一个两层翘角亭台的围坐上看着不远处那原本漆黑的清流河被漂浮在河面上花灯的点点星火照亮,轻轻荡漾的河水此刻像是一首最安稳的摇篮曲,仿佛仔细看去便真能平复人心让你入眠一般。
就在黎羽快要阖上眼眸暂时休息的时候,在目光触及那河畔边的来人身影时,那被清流河安抚的心灵被瞬间提起,二话没说便见她起身向亭台下跑去,他怎么会在旻朝?!
河畔边穿着白鹤绣线灰白衣衫瘦瘦高高的男人孤身一人头带着编制了灰纱的斗笠,低眸点亮手中拿着的花灯轻轻放入了清流河面上仍那花灯渐渐走远,尽管他隐藏的很好,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她这辈子最想手刃解决的人!
“公子,你的玉佩掉了。”在傅一航要转身离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祁国话唤道。
看到傅一航停下来看着她,黎羽此刻控制着自己内心要一刀结果他的冲动,手拿着自己的玉佩走近傅一航跟前再次用祁国话说道:“公子,这可是你的玉佩?”晚间清风吹拂起傅一航头带着的灰纱斗笠,在月光下她见到了她心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庞。
“姑娘,在下不太明白你说的话,你会讲本朝话语吗?”
傅一航看着跟前拿着玉佩的妙龄女子,顿了顿不疾不徐说道。
听着他一口流利的旻朝话语,黎羽心中怀疑渐生的打量着面前这个外形分明就是傅衍的男人心不死甚至大胆的用祁国话对着傅一航说道:“傅衍,是你吗?”
虽然他带着灰纱斗笠,黎羽看不到他的脸部神情,但看他的肢体动作还是察觉到了对面人在听到傅衍这两个字的时候肢体僵硬了片刻。但黎羽讶异而出奇的时候,傅一航并没有掩饰只听他几不可闻自嘲了一声道:“姑娘,你想找的傅衍在祁国,在下不过是个流浪者。”
傅一航没有听懂说着祁国话的黎羽前面说的掉玉佩一事,但他听懂了那个他此生都不愿再有交集的名字。如果不是傅衍,他也许就不必再带着这灰纱斗笠了
不待黎羽回话,傅一航说完已转身渐行渐远绕过拐角的建筑往前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