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有些懵,两个至亲都死了。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复,借酒消愁愁更愁。
平时忙于公务的他,很少饮酒,酒量不好。
“娘,外公,你们在那边好吗?”
他跪坐其间,杯中的酒在地上划出一条弧线。
“我会照顾好曦雾的,你们放心去吧。”他从旁边拿了很多纸钱,缓慢地放进火盆里烧,火苗烧到他手他也没有觉察到。仿佛是至亲拉了一下他的手。“你们在那边要好好的。”
他还是没忍住,泣不成声。
他在至亲眼里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孩子。
在外人面前故作坚强,其实内心早已撕心裂肺。
都知道他暴虐,又有谁知道他有的选的话,他也想父慈母爱。他也想同寻常人一般安贫乐道。
可他的身份和他的一切时时刻刻都在打碎他这个想法。
他眼前慢慢模糊,头晕晕的。
有一个人紧紧地抱着他,“阿渊。”她帮他擦脸上的泪水,“我来了,不怕。”
他回身拥抱她,她抚着腰间人的头,“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醒了之后就披麻戴孝,朝他奔了过来。
她虽是嫡女,却不受家里人待见,视她如累赘。
张君婉第一次见她,是在一片竹林。她在摘花,一个充满童真稚嫩的女孩儿。她不免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走上前去同她搭话。
她像是知道她不是坏人一样,同她聊天,久而久之,两人熟络了起来。两个人聊得很开心。张君婉也是打心眼儿里心疼,喜欢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