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就在这时候,月殊感觉自己的右手突然恢复感觉了!
那是一种很清凉的感觉,好像自己的指尖被什么又凉又软的东西包裹。
注意,
此时此刻,
视角乃月殊的左眼才能跟得上的速度。
月殊左眼抽动,一转,看自己的右手方向:
蓝色的头发散落在自己的膝盖上,大腿上,漂浮在半空中,好像有意地向自己的身体靠近。
沿着烟雾般缭绕的长发,寻找回去,从一个蓬松的发旋里生出。
那些头发属于一个小脑袋,正一前一后地,卖力地摆动。
脑袋的主人好像注意到了月殊的目光,毕竟那肉体曾经拥有过月殊的眼球,所以十分敏感于他的血,他的泪,他的愤怒,他的悲哀,他的酸楚。
那是一个眼里满是幸福与乞求的女孩,伸出尖尖的舌头,流着黏黏的口水,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舔舐,吮吸月殊从指尖流出来的金色气流。
她满脸的沙子,一颗颗地掉落,因为其皮肤随着吮吸,渐渐没有了一开始的苍白,逐渐红润起来,将所有的液体都吸收进去,留下干燥的杂质。
她刚刚从自然的孕室里出生,完全不知道什么是什么,只是觉得眼前的手里有和自己很相似的东西,而且它浓稠又香甜。
相似的,就是好的。
月殊承认,自己经常因为盯太久电脑被眼睛干涩酸痛肿胀而苦恼,但真不能控制别人怎么想的。
尤其不知道裸女装了自己的眼睛后,是不是和自己一样,被没有眼药水的异世界伤地刻骨铭心……
总之,
女孩记得,眼前的人的眼睛,是熟悉的感觉。
她发出了人类的口器最简单的发音:
“妈……妈……”
月殊倒吸一口凉气。
这可以说是,他在人生中最糟糕的一瞬间。
“砰!”
巨石飞落!
月殊连忙看去:
翁夏抱着侥幸的形态,居然没有丢下月殊一个人跑,而是长出了骨臂,使出红光屏障!
翁夏其实对自己的技能相当不自信。
因为每次使用红光都会非常累,要是一天使用超过三次,就会虚脱到底,夜里面也会尿频盗汗。
简直是让他回忆起来那地球上不堪的岁月……
其次,他实在是搞不明白,自己的红光到底有没有破坏力?
为什么推椰树嘎嘎有力,推妖女就收效甚微?
难道左手是天生的女拳?
此时的翁夏,抱着被巨石砸到的前提,闭着眼睛等待结果。
咚的一声。
巨石被红光推开;
而且两者想接的地方也是出现了一个规整的烧熔凹陷。
翁夏睁开眼,笑了一下,随后倒下。
睡得很安详。
月殊并不知道翁夏的三次极限,只是以为他被吓晕过去了。
他看进丛林里面,那少年还在原来的地方,一动也不动,显然是在震惊于翁夏的红光。
光是从这里,月殊就已经推断出很多东西:
高个少年不知道翁夏的红光,但藏到现在才出手;
他没有上衣,而女孩有上衣;
他扔的石头明显朝右旋转,而女孩在自己的左边;
月殊趁着少年发懵,赶紧定睛看去!
果不其然!
那少年一脸正义,浓眉大眼,耳垂很大,嘴唇发抖,似乎受到了巨大了打击。
其实,月殊的推断很接近,但有一个是错的:
少年不是因为震惊红光而僵在原地,而是因为看到女孩一脸痴迷地舔月殊手指而……
他难以置信地,仓皇离去。
——————————————
“妈……爸爸!我的任务完成了!”
月殊的短袖下摆被女孩拉着,即使是翁夏和自己商议的时候也不愿意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