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殿,宫女侍从纷纷行礼,“参见徽王殿下。”
“父妃可在?”
“回殿下,贤妃应在寝殿。”
“本王自己找去,退下吧。”
“遵命。”
喻徽倾松了松身上的朝服,一到要见父妃的时候,她身上谨慎沉稳的气息已经完全散去,变成王府中闲闲自在,任性懒散的尊贵少女。
殿里摆设清贵,处处精致,喻徽倾略略一扫,桃木桌上细细颈口的美人瓶里不断换着当季盛开颇为素雅的花,从不谙世事到封王有府邸搬离宫里,这一幕从未变过。
原主从不过多注意这些细节,看惯了就任由它去,然而喻徽倾不知怎么产生了些许疑惑,殿内温雅的气氛与父妃波澜不惊的淡然好像有些不和谐。
她心想可能是错觉,抛开这些念头,往内室走去。
“徽倾。”
喻徽倾微愣,疑惑回头,看到云黎满是惊讶,“父妃,你怎么在外面?”她脑中灵光一闪,试探开口道,“或许父妃之前叫过我?”
云黎淡淡抬眸,墨黑幽深的双眸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巧妙地避开后面的疑问,说道:“我一直在外面。”
“父妃还是这样,身边从不跟人,侍从也不知道你的行踪,对我说,你应该在里面。”喻徽倾轻轻笑起来,“那么就别待在里面了,去父妃的四季竹园吧。”
面容绝美的少女快步去到云黎跟前,拿一双期待的眼神盯住云黎。
喻徽倾在温宁殿生活十四年,对殿后偌大繁茂,常年青葱的竹林可谓是无比熟稔,因为隐蔽的地方十分适合她偷偷练剑,她的剑术生涯就在这竹林里度过。
“何时变得顽劣了?”
“顽劣?!父妃,这是个贬义词。”
“谁说不是?”云黎淡淡掀眉。
喻徽倾抬手,揪住云黎的月白袖子,“父妃,走吧?朝服太重,肩膀都酸了。”
少女胡乱地扯下朝服,因为不懂这衣服怎么褪下来,一时把身上的衣服弄得更乱。
云黎指尖微动,却仍是静立不动,看着喻徽倾折腾。
“好了!”
原来她早就在朝服下穿了一身单色武士服,纤薄衣物将身形勾勒出来,倒是比之前胖些,看来修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