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
喻徽倾颇为有趣地端详着于嘉言两颊的红晕,轻轻扶起他的手臂,瞄到慢吞吞踏出府门不时回望的右相抬高声音道:“夜已深,于大人快些回去为好。”
“嗯?不是”醉意咕哝的谏议大夫费力捕捉喻徽倾的表情,意识昏昏,面上涌出几分委屈。
呵。
喻徽倾悄悄招来镜朱,将于嘉言送进客室,沁凉晚风拂过微醺脸颊,醉意醒了几分。
霜华满地,清辉了如雪,寂寥正殿前不见人影。
“卿卿,愿你我今后永伴。”
换上便服未曾有睡意的喻徽倾正在灯火辉煌的街道上闲逛,漫步目的地走到皇城偌大的内城河边,冷不防听到这一句,不由一阵恶寒,她也是倾倾
中秋佳节,陛下特撤夜禁,以往空荡寂寥的皇城今夜像是要将之前的鼎沸都补回来的样子,夜深也挡不住兴致满满的百姓们。
明日想必此时人会更多,放送河面的灯也会更多。
精致又素朴的河灯静静浮在河面上,数个燃燃明亮,辉映进眼里。
“这位贵人,可要放河灯?”
年过半百的老妇人殷切询问,身边夫郎也期盼望着。
“那么,给我两个。”喻徽倾庆幸溜出来的时候带上了钱包,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妇人,妇人欣喜接过银子,挑了两个精致睡莲状的紫色河灯递予喻徽倾,“贵人有福气,可有家室?”
“没有。”
“那么贵人一定能觅得良人相伴。”
“谢你吉言。”喻徽倾不由轻笑,真挚道谢。
良人,在这里?
孑然一身自得清净。
喻徽倾转动手中河灯粲然一笑,走到一方寂静无人的河边蹲下,拾起停滞岸边河灯里的蜡烛点燃睡莲河灯,轻轻放走一盏,另一盏则搁置身侧草地。
我的家人,安好。
烛光忽闪,渐渐飘向远处河面,带起浅浅的涟漪仿佛祈福之人的牵绊。
“主子,你不放河灯?”
“不需要。”
“可是我想放。”半庭失望垂头,艳羡盯着河面上漂浮着的精美河灯,视线不放过任何一盏瞄来瞄去,突地瞪大眼,不可置信又惊诧万分,“那那那那不是”他愕然扯住自己主子衣角,“主子,你看!”
轻薄如素雅花瓣的目光不由顺着所指望去,只见一位闭目祈福的少女安然静适,鹅黄衣袍柔软垂落,她蹲着一动不动,绝美面容映着错杂河灯的灼光,是惊心动魄的让人窒息的美感。
墨黑温柔如秋水的双眸一滞。
“竟是徽王殿下!她府上不是有宴吗,怎么一个人在此?!”半庭又是激动又是害怕,一惊一乍道。
徽王?
她便是,徽王?
喻徽倾缓缓睁眼,水光横搁的美目望向惊呼发声处,唔,这个声音她好像记得是尚弄月那个叫半庭的人,他身边是
她恍然瞪大眼,倏然起身。
岸边停滞的河灯轻轻晃动。
今夕何夕,见此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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