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安倍翔太就背着双肩包,拉着行李箱是来了稻荷神社。他把东西放到了自己那一个房间里面去。
安倍翔太没有着急去整理,毕竟晚上下班之后,有的是时间。自己虽说把家当都带来了,但是没有急着退掉台东区浅草地区的房子。
这距离月底最后一天的期限还早着呢!他寻思着,就算自己提前退了房,房东也未必会退一部分钱给自己。
到时候,与其各种扯皮,倒不如先放着。自己万一在稻荷神社真干不下去,还能够有一个退路。
安倍翔太刚一走进自己工作的地方之后不久,藤井纱织就来了。她依旧是那一身上身白,下身红的日本巫女标准装束。
藤井纱织把手里面的扫把朝向他那边给递送了出去道:“这正门口的卫生是你的责任范畴。”
安倍翔太这一次倒是没有拒绝。他一伸手就把扫把给拿了过来,继而没二话的走了出去进行清扫。
没想到他会这么痛快的藤井纱织,愣过之后,跟了出去道:“昨晚,我让你扫一下落叶,你是死活不干。今天,你怎么了?”
安倍翔太一边扫着地,一边直来直去道:“昨晚,我就对你已经讲明了。是我的工作内容,我绝对不推辞。
不是我的工作内容,我绝对不会做。非得要我做,也不是不可以。除非是稻荷神社的负责人发话了。
再说了,看门人的工作内容本就包括了这一個。即便没有明说,也是早就形成的既定规矩。”
藤井纱织信誓旦旦道:“我早晚都会是稻荷神社的宫司。”
安倍翔太直言道:“等你当上了宫司再说吧!”
藤井纱织冲着他“哼”了一声,又道:“你真的是大学毕业?”
安倍翔太停下了手上的扫地动作,直立起腰板儿道:“怎么,不像?需要我拿出自己的毕业证给你检查吗?”
藤井纱织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是就事论事道:“你怎么会想着来我们这里工作呢?按理说,你早就应该进入某一家公司当起了正式社员啊!”
安倍翔太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谁让我偏爱不走寻常路呢?何况我也没有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好啊!”
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藤井纱织,却有着和他截然不同的认知,带着自说自话的样子道:“我还是喜欢中央区的银座,港区的六本木,表参道这些充满了时尚气息的地方。荒川区南千住这里就是东京都内的乡下。”
安倍翔太对于她这一个年龄有着如此的看法是丝毫不奇怪。自己在前一世,也年轻过。
唯有等到个人都见过,吃过之后,岁数再来到了中年,才会另有一番对于人生的感悟。
安倍翔太重新弯下腰,继续去默默扫着地。他又不是不清楚,普通人是修不到那一种视金钱如粪土,富贵如浮云的人生境界,
藤井纱织见他又不说话,于是就眉头一皱,学着他曾经的说话口吻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看法啊?”
安倍翔太一边徐徐地挪动脚下步子,一边扫着地面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