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门铃一响,演奏爵士乐的那一支不知名乐队到了。他们进来之后,习惯性的先是和桐岛光子,安倍翔太是分别打了一个招呼,继而就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安倍翔太对于这些人既谈不上有什么好感,也不反感。他只当就是一起共事的同事罢了。
“叮铃”的门铃声再次响起,推门而入的是佐佐木真二。他一进门就直奔安倍翔太那里大步流星的走去。
佐佐木真二嬉皮笑脸道:“你和纱织酱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啊?”
安倍翔太瞧着这一个始作俑者,冷冷道:“明天。”
佐佐木真二笑得越发灿烂道:“这么快?是你等不及,还是纱织酱等不及了?”
安倍翔太突然脱口而出道:“7号,天皇就会驾崩。我是赶在国丧之前结婚,有什么不对吗?”
此话一出,不只是佐佐木真二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而且桐岛光子,以及爵士乐队的所有人也都把吃惊的目光是不约而同的投向了他。
虽然这個时候的日本人说裕仁天皇的坏话,不会像二战战败之前那样被检举揭发和治罪,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终归不好。
何况还是说到了对方的一个具体死期。这就着实太过了。即便裕仁天皇再怎么不对,也是君主。
深受儒家教育那一套的普通日本国民,在当下还是比较讲究一个最基本的上下和君臣关系。
桐岛光子提醒道:“安倍桑,慎言。”
安倍翔太深知,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一样,覆水难收。自己既然把这样一个将来会发生的事情提早给说了,那么就只能够硬着头皮再装一次他接到了来自稻荷神的神谕。
安倍翔太信誓旦旦道:“这是稻荷神给我的神谕。”
桐岛光子睁大了眼睛道:“事关重大,你可别搞错了。”
安倍翔太直言道:“我知道你们都不会相信。7号,本月7号,我们拭目以待。也没几天的时间了。”
桐岛光子是全身心投入的盯着他在想,如果真如对方所言,那自己今后对于安倍翔太所说的一切,都不再怀疑一星半点。
要是警察先生那一个遇袭是巧合,裕仁天皇将要驾崩这一个事情绝对不会再有巧合,毕竟安倍翔太都具体到了那一天。
这绝非人力所为。一旦事情成真,他日后要自己做什么,那么就做什么,绝无二话。即便是要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佐佐木真二不但恢复了正常,而且还主动给对方找台阶下道:“安倍桑,你这一个玩笑开的太大了。”
安倍翔太面无苟笑道:“我完全没有和你们开玩笑。”
佐佐木真二根本就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的坚持,一时间都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话来化解当下的尴尬氛围了。
倘若真被对方给说中了,那就实在是太厉害了。真就只能够用神谕来进行一个解释。否则,完全就解释不了。
“叮铃”门铃又是一响,桐岛光子笑着插开了话题道:“又来客人了。今晚,我这里的生意应该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