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记得下回带个假发，一点手感都没有...”

“哈哈哈...”周围爆发了一阵笑声。

一位精壮的年轻男子望着村长起哄道。

“小六家都穷的请人吃饭都不做菜，只有白水、馒头和米饭，难道还拿那扫帚毛作头发吗？”

“滚你犊子的！我那是起晚了！”那小六脸憋得通红，瞪了男子一眼，然后回过头正正脸色继续道。

“这大鱼要等着村中人都出来才能宰杀，这不是村长您定下规矩吗？”

“有这么回事吗？”村长收回了刀，向着大伙问道。

“有的有的！”

“那就是这么回事了。”村长不再琢磨，顺手摸了摸自己今天早上刚剃掉的胡须，此刻又长出了一茬，可惜不能使在庄稼物上，要不然也不用拼命来捕这玩意了。

“那就叫大家伙出来吧，杀鱼了！”

“是！”小六兴奋的转头便跑，到了村口处还摔了一跤，爬起来又赶紧向前跑去。

“妈的！都成年了，还这么毛糙！”村长朝地上吐了口痰，然后笑了起来。

很快，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从村中赶了过来，赶集似的，每个人脸上都多了些许兴奋的红润。

细细一看，男女老少，连昨天老伴刚走的老太太都搀着拐杖硬是不要人搀扶自己走了过来。

“村长！”刚到地几个热情的姑娘便立马围了上来，村长这才想起自己订下这条规矩的理由。

人果然在她人的赞美与欢颂中才能体现自己的价值。

“杀鱼喽！”

篝火下

孩子们围绕着怪物欢快的舞蹈，姑娘们献上歌声。

汉子们一个个鼓足了力气，将这怪物肢解。

连皮带毛割下的是上好的抵御寒冬的棉服材料，里面的肉质粉嫩，表面积满了血水，仿佛是什么水果而不是肉类。

刀具顺着肚子划开，混杂着肠子与内脏的一大团物质流了出来，顿时刺鼻的气味布满了整个海滩。

“村长...”一离得近的大汉观察片刻后忽然惊恐的叫道。

“这...这里面有个人！”

众人闻言立马聚了过来，村长也顾不上与年轻姑娘继续调笑打闹。

走到近前，那气味更加浓厚，常年不打扫的旱厕也不过如此。

血水中混杂着一个人影，被肠子压在身下。

“真是个人？”村长皱了皱眉头，上前将那些肠子挑开，这时便可以看出是一个男子。

“谁带布了？”刚问完身后便递过来一块布，村长拿到手中才察觉不对劲，这布味道怎么比这里的味道还大？

回过头，那个老太太正站在人群中笑，掉完的门牙格外的显眼。

“妈的！”村长打了个哆嗦，也不管那么多了，胡乱的就在男子脸上擦了一通。

随着血污擦去，已经可以看出男子较为清秀的面孔。

周围已经有姑娘在议论。

村长听得牙痒痒，然后随手将布塞到了男子的嘴中。

“这小子命大，居然没死...便宜你了！”

说着，村长开始不断地按压男子的胸部，很快男子开始吐水，连着那裹脚布一块吐了出来。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伴随着模糊不清的细语。

从昏迷中醒来时的第一句话，一般都是藏于心底的真话。

村长俯下头，试图从男子口中找到答案。

“臭...”

“好臭...”

村长脸涨得通红，许久憋出一句话来。

“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