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诗词会就这般匆匆结束,皇帝失了心致,下方有一些知道今日诗词会内情之人,也纷纷松了口气。
皇帝下了送客令,众多宾客也开始缓缓行礼撤走。
八王爷宋玉宁出了亭阁,在其身后还跟着那几个打算在今日诗词会上大展宏图的学子。
此时他们脸上俱都带着失望之色,但又不敢在宋玉宁面前表现出来。
宋玉宁放慢了几分脚步,招来一个女官先带着学子们出皇女府后,又慢悠悠的向着皇女府大门行去。
转过一个拐角,宋玉宁看的前面引路的女官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这才转过全身,想与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驼背高修言语几句。
但转过身来后,宋玉宁这才发现,那驼背高修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湖面中心的亭阁之中,大乾皇帝早已经乘那热气球一般的飞行法器返回天心内城,只余一些仆从正在洒扫着杯残狼藉。
而三皇女此刻正扶起自己的驸马,也将回府中深处歇息。
邵余克悠哉悠哉的咽下口中的娇嫩鹿肉,又饮下了一口美酒,打了个饱嗝,这才扶上娇媚的三皇女的手臂,站起了身。
“若是在的山中,那会得这般好酒好肉,唉!可惜我谭兄不在,也不知谭兄在那皇陵之中可还过得舒适,我可不知能个人在此享受,该给他也送些美食享用一二。
咦?好似我前日就说过这般话语了吧……
罢了、罢了,明日,明日我一定送些美食美人去给谭兄!”
邵余克舒服的眯着小眼睛,边打着饱嗝,边嘀咕说道。
刚走了几步,邵余克刚要迈步出了亭阁二层之时,却见的一个王府仆从低声咦了一声,引起了邵余克身边三皇女的注意。
“何事?”三皇女皱着秀眉,朝着那个仆从问道。
那仆从连忙下跪告罪,随后才支支吾吾道:
“公主,在这方案几之上,好似有人刻了字……”
言语之间,那仆从叫过身边两人,抬着那张案几,搬运到了三皇女与驸马邵余克面前。
在那放案几之上,当真有人刻了几字,只不过那刻出的字,却不像是刀刻的一般,而是如同被人指甲硬生生刻下的一般。
邵余克扫眼一看,顿时酒醒大半,那两只小眼睛中一扫庸散,清明之色也复归到了两只绿豆般大小的眼睛之中。
只见那案几之上,被人刻上了几个字道:
“祭器何在?徒留享乐否?”
尤其是后面的问号,被刻字之人刻的极深极重,如同像刻入血肉一般。
干咳两声,邵余克拍了拍身边三皇女的腰肢道:
“咳、咳!你带着仆人们先出这去,为夫想在这一个人清静清静。”
三皇女不解的转过头来,却是不敢询问半分。
如果是一般家室的驸马,就算是为夜京城中的首辅执宰之子做了她的驸马,也不敢这般跟她讲话。
可惜她面前的夫君,是那恒灵宗弟子,她知道内情,自然不敢唠叨半分,于是带着人都出了这亭阁,只留邵余克留在原地。
邵余克这才拍拍脸,同时也运转起灵力,排出了几分身体内的酒气,让自己喝了许多酒的通红脸色,变得正常些许后,这才拱手结巴道:
“哈、哈哈,可是李师兄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