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白眼狼,也不知是哪来的心情承欢的?”
“哼,这样的人,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呢?”
…………
那当初眼热沈知言的人,纷纷跟上。
“是……”
李才人自是坐不住了,刚想要替沈知言反驳,却被沈知言按住了。
她看向沈知言,见她对自己摇了摇头,意思很明确,她现在身处泥泞难以脱身,但是李才人不同,李才人风头正盛,没必要为了她趟这趟浑水,耽误自己。
只见沈知言正了正颜色,端端坐好,款款道。
“臣妾不懂颖妃姐姐的意思,难不成臣妾昨日侍寝,也成了错了?”
“是皇上要来晴菡宫,皇上身边的人都知道,昨天晚上,是皇上冒雨来的晴菡宫,一直等着臣妾,等到了夜深。
皇上如此情谊,按照颖妃姐姐的意思,臣妾还该把他往外推不成?可是颖妃姐姐又怎知,臣妾没有推却过?
臣妾说,皇上,臣妾这几日心情不好,恐怕伺候不好,皇上不若去其他姐姐宫里。
尤其是颖妃姐姐那儿,皇上都多久没去了?
可是皇上不听,能怎么办?
皇上宁可宿在晴菡宫什么也不做,也断断不玩颖妃姐姐那儿去一步呢。
臣妾昨晚究竟侍寝没有,颖妃姐姐不知道,但是詹妃娘娘那里有起居注,颖妃姐姐借来看看不就明了了吗?”
“唉……”
沈知言说到此处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颖妃姐姐多久没侍寝了呢?
半年?还是一年?
有时候臣妾也替颖妃姐姐您着急呢,想着帮你一把,可是怎么办呢?皇上他厌烦你,臣妾总不能把他打晕了扛到你的宫里吧?”
沈知言现在反正也这样了,大约这样的机会,今日也是最后一次了。
她也懒得再装什么柔弱大方了,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来,谁还惯着她呢?
什么恶毒说什么,什么扎人肺管子说什么,从前所受的窝囊气,今日一并找补回来。
“你……”
颖妃却气得咬牙切齿。
好她个沈知言,这是疯了吗?
从前沈知言虽也处处和她作对,但她好歹身居妃位,位分上压了她一头,她不敢正面和她作对。
可是今日……
听听她说的这些,这是什么话?
后宫没人敢这么说话的。
这和沈知言从前温顺乖巧的样子实在是相差太远。
偏又是如此戳中了她的痛处。
颖妃后知后觉一件事,她好像……和沈知言之间的斗争似乎从来没胜过。
就连今日这个情况也……
“说起来母家,颖妃姐姐倒不如也想想自己的母家吧。”谁料,沈知言的话还没有结束,她甚至还没给颖妃一点喘息反驳的机会,便又接着开口道。
“大家都知道,皇上有意打压老臣,颖妃姐姐的父亲,似乎也在其中之列吧?
臣妾若是颖妃,便会想尽办法讨得皇上欢心,替母家分忧才是。
颖妃姐姐倒好,自己不图上进,一年半载地不侍寝,跑到这儿来嘲笑侍寝的人,这实在是……
怎么说呢?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