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几天的功夫,沈鹤出什么事了?严重吗?
阮白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猛地从椅子上起身,小跑着离开房间,来到客厅拉开大门。
门外的景象已经变成了另一个时空,但奇怪的是,只变了一半。另一半,却还是阮白熟悉的走廊。
阮白心觉奇怪,却没有来得及问,因为她看见沈鹤正戴着镣铐枷锁跪在地上,周围还站了好些人。其中有两张熟悉的面孔,是经常光顾沈鹤摊位的秦颂和香菊。
此时的香菊一脸的茫然,而秦颂则是哭哭啼啼的,看起来伤心极了。
阮白不明所以,刚刚打开心有灵犀,想询问沈鹤发生了什么事,就听一道男音突兀响起。
“堂下沈鹤,强迫良家妇女,还一下子强迫两个,你可认罪?”
语气凶狠,充满愤怒的味道。
“强迫良家妇女?”阮白心神一震。
沈鹤眼神淡漠,面无表情,声音也毫无波澜:“不认。我说过了,我和她们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没发生?”堂上,一个官差打扮的男人微微俯身,讥讽的眼神望着沈鹤:“沈鹤,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早上是本官带人亲自捉拿的你!本官看到你的时候,你还躺在秦颂姑娘的床上,把秦颂姑娘死死的压着!”
“本官抓到了现行,在场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难道还想不认?”
“哼。”沈鹤冷笑一声:“大人,您说抓到我现形。可现形之前发生了什么,您知道吗?”
官差:“本官自然知道!你说你是被人下了药故意陷害的,可本官问你有何证据,你又拿不出来。你叫本官如何相信你的话?”
“倒是秦颂姑娘被你强迫的证据,本官这里收到了不少。”
沈鹤无奈沉默。
此事既是人为设计,就断然不会留下证据给他。就算有,也早就被秦颂销毁干净。他如今已入圈套,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但他实在是不甘,他沈鹤堂堂正正做人,就算是要死,也不该是这种屈辱的死因。
他咬着牙,抬眼看向堂上的官差,一双眼睛恨得能流出血来:“那些证据是真是假,秦颂姑娘最为清楚。我沈鹤虽然只是一个卖字画的,可好歹也见过大世面。像秦颂姑娘这样粗鄙的女子,我还不至于能够看上。”
秦颂哭得涨红的脸一下子煞白:“你——”
沈鹤勾起唇角,笑意轻蔑:“我知道秦颂姑娘想要置我于死地,也知道秦颂姑娘背后之人是谁。我沈鹤行得正坐得直,要想杀我就请正大光明的来,若是要用这种肮脏的手段,就请恕沈鹤万万不能答应。”
“大胆!”官差见沈鹤嚣张,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嘭”的一声巨响,堂下之人皆为之一颤,唯独沈鹤不为所动。
“犯人沈鹤!现在是本官在审问你,你应该回答本官的问题!而不是胡说八道,顾左右而言他,还蓄意贬低受害的秦颂姑娘!”
“本官现在还在和你好好说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逼迫本官对你用刑!”
沈鹤神情不变,眼神依旧不屑:“大人若是想,那便用吧。沈鹤还是那句话,清白之身不可辱,我是不可能认下这个罪的。”
说这话时,沈鹤被捆绑的双手几不可查的动了动。他手指稍挪,便从背后摸出了一根尖利的袖箭。
看向官差的眼神也逐渐变得嗜血、狠厉。
可下一瞬,一道声音却在沈鹤的脑海里响起。
“沈鹤,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