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输了,怔立当场。
月疏桐收了剑,几缕湿润的头发,缠在脖子上。
"没大没小的家伙,姐姐今天教训你。你找我有什么事?"月疏桐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冷冷看向他,还在生气他动手动脚的毛病。
"我……我没事。"宫远徵红了脸,突然转身,一溜烟不见了人影。怀里揣着一本剑谱。
月疏桐见满院的狼藉,便寻下人打扫去了。
角宫。
宫远徵看着桌上的剑谱发愣。野丫头练的什么剑?怎么从来没见她练过,像剑又像舞,使出来时,还挺漂亮。
宫远徵从来没见过月疏桐英姿飒爽的一面,突然觉得今天的月疏桐特别地不同凡响。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
看来自己辛辛苦苦找来的剑谱派不上用场了。宫远徵哑然一笑,真是自作多情。
他打小最敬爱宫尚角,除此之外,只同野丫头亲近。宫家子弟本就单薄,宫唤羽从小少年老成,宫紫商整日疯疯颠颠,宫子羽整天游手好闲,他都不喜欢,唯有经常被月长老带到宫家来玩的野丫头有趣。
"想什么呢?"宫尚角走了进来,看了眼桌上放着的剑谱。
心中了然,臭小子估计吃了闭门羹。
"哥。"宫远徵回过神来,立刻给宫尚角倒了一杯茶。
"长老院怎么说?"
"已经同意让宫子羽参加三域试炼。"
"你真的决定选上宫浅了?"宫远徵眼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不满。
上官浅的确比云为衫漂亮,特别走路时候莲步生花,摇曳婀娜。宫远徵最烦她的是,上官浅看向宫尚角的桃花眼里写满了诱惑和野心。
宫尚角端起茶水,在嘴里慢慢啜饮。
"我自有分寸。"
“哥﹣—”
“公子——”
一声柔美的声音远远传来。
宫远徵一听是上官浅的声音,拳头握了起来。
宫尚角端茶水的手滞了滞,看向门口。
门口外,艳阳下,美人的身影,亭亭玉立。斑斑点点的晨光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突兀有致的身形,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上官浅美目含情,盈盈一笑:“公子,杜鹃花开了,真好看。”说罢,从背后拿出一束白色的杜鹃花,笑靥如花。
宫尚角心里荡起了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