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风镜思点头,语气笃定,“我方才就觉得有些怪异,细细把这事的来龙去脉理一遍,我倒觉得针对楚怜的意图太明显了,像是一步步地向所有人证明,这件事就是楚怜所为。”
容释低头想了想,再抬头时,看向风镜思的目光便带了些不可思议。
风镜思不解:“你干嘛?”
容释认真道:“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很久了。照理说你十二岁夺魂沉睡,思考问题现下与我应当是一个水平才是”
风镜思忍无可忍:“我当你想到了什么绝世好问题,原来是这个。本人天生聪慧,思维灵敏,不是你这小子能比的,有闲心想我的事,不如想想这失魂案?”
“你让我想?那闲着你干嘛?”容释不敢置信,“难道我不是过来游山玩水的吗?”
风镜思默然,几日之前,她确实评论容释此行的真实目的是游山玩水来着。
二人一前一后回了府,风镜思觉得有些累,随意打了招呼便回了房间,显然是强行摄魂留下的后遗症。
屋内有女婢正在打扫,见她进来,恭恭敬敬喊了一声:“姑娘,您回来了。”
风镜思与容释的身份,林府上下只有林老爷一人知晓,毕竟多些人知道便有可能多生事端。风镜思点了点头,正想说不用打扫了,那女婢又道:“您那件外衫奴婢给您放到寝室了,那位小公子说是您的重要之物,姑娘可别再弄丢了。”
风镜思不明所以,进了寝室一看,一件淡银色外衫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放在案上,用丝线勾勒出的大片大片曼陀罗华像在案上绽开似的。
容释对那一晚发生了什么当真是一提也没再提,可这衣衫一看就是男人的衣服,不对风镜思提起此事,不代表他自己不会脑补。容释自己脑补的内容是“容情安老相好千里追随但没想到容情安早已志不在此于是当即大怒强行摄魂这衣服是那男人最后的恻隐之心”云云。他没敢对风镜思说,因为他觉得,他如果说了,很有可能挨一顿胖揍。
风镜思不清楚容释自己脑补了什么东西,但她看到这件衣服,就如同看到了耻辱,她怒气冲冲的抓起那件外衫,本想隔着窗扔出去,可手一摸这料子,顿时两眼放光:“哎呀,手感真不错丢了有点可惜,还是留着卖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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