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释觉得,他真的是太有眼色太有爱心了。
看那两人粘地那么紧,肯定是要独处的,于是他痛快的选择上楼休息,让那两人可以好好相处一下。
顾流端眸光幽冷,他看着容释急匆匆地跑开,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合着他维持了十八年的高冷形象,今晚被风镜思破坏的连渣都不剩了。
他气势汹汹地带着风镜思走进客栈,在一片惊叹的目光中上楼,找到房间打开门,拂袖点灯,径直走到床边便顺势压了上去。
风镜思后背接触到软绵绵的布料,又被顾流端压的难受,松开手脚翻了个身,怀中藏着的小盒子“啪”的一声甩到地上,她整个人趴在床上,丝毫不觉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手稿丢了。顾流端见她终于肯老老实实松了手,也不去管地上那是什么东西,起身居高临下的冷眼看她:“老实了?”
风镜思哼哼唧唧的,如瀑长发散在枕边,听到顾流端问她,她微微抬起头,露出一张红彤彤的小脸。她用一双雾蒙蒙的眼盯着他,扁了扁嘴道:“疼,你安慰安慰我,好不好。”
末了又可怜巴巴地补上一句:“求求你,求求你。”
顾流端真的想问问自己,究竟是为什么突然闲的发慌摊上今晚上这事,而且他就算是救她出来,在她爬到自己身上的那一刻就应该直接把她打晕带走才对。
见鬼的心软!
顾流端觉得自己是个高贵冷艳的公子哥,无论如何也是要时刻保持形象的,可眼下这种情形不但毁了他的形象,他居然还忍不住在心底狠狠啐了自己一口。
风镜思见顾流端不理会她,呜呜哭了几声,身体深处那股子疼痛和灼热感越来越严重,她在床上翻滚着,用手狠狠扯自己的头发,一边抽泣一边尖叫。她觉得自己似乎是整个人被丢进了熊熊火炉之中,在翻腾的火焰中被点燃,然后慢慢融化,直至化为灰烬。
顾流端被她尖叫的脑壳子疼,再让她叫下去恐怕这客栈的人都要过来问了,于是顾流端弯腰,俯身捂住她的唇,嗓音低低沉沉的,带着几分柔软温和:“别吵,冷静。”
风镜思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迷迷蒙蒙地点了点头。她现下脑子里乱的厉害,迷迷糊糊的,她只觉得耳边似乎有人在温柔的,细声细语的和她说着话,她一边瞪大了眼想看清那个人是谁,一边胡乱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