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呢?,不会的,绝不会。”
徐卉惊讶的是听到月一盘三个字,自己阴差阳错成了王妃,怎么就信手做了这道菜?那月一盘是十国美人花蕊夫人的菜名。不会的,自己怎么可能会是她呢,这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徐卉呆住了,筷子掉在了地上也毫无反应,吓坏了孟保元
“卉儿!卉儿!你没事吧”
“啊?!”徐卉反应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但很快平静了下来,勉强笑了笑“是逗你们玩呢,吃饭,尝尝这个,我腌的羊肉,这回别命名,吃就得了。”孟保元哦了一声,还是放心不下,特别是刚才那个眼神,那个惊恐万分的眼神,从来没见过出现在徐卉的脸上,窦望之皱了皱眉,并不说话。
锦瑟倒是不疑有他,只认真地吃着,旁边的环儿眼神漠然的看着锦瑟心里想着“同样都是奴婢,凭什么锦瑟能同席共饮,而自己却在一旁侍候,这不公平,一个妓女一跃成为王妃,这是什么道理?”但下一秒眼神便被掩饰了。
“开水白菜,你们可得多吃啊,我们少将军拿刀剑的手这可是头一次拿针,扎的细腻入味。”
“是啊!还是你这大殿下给清爽的白菜亲自剥的皮”徐卉在一旁调侃道。
“嘻嘻嘻”锦瑟只吃着吃吃地笑,秦翰的眼神倒是盯着这可爱的姑娘,时不时又躲闪开,竟忘了手中还拿着一个鸭脖子。
“喂!”徐卉用手拍了拍秦翰的头“你入定吧啊?”
“没……没……”秦翰看了一眼锦瑟,眼睛又躲过去了。
“哦……哦……”徐卉颇有意味的哦了两声。孟保元和窦望之了然一笑,而锦瑟吃了水煮肉片辣的狂喝水,压根没注意众人的眼神和言语。
徐卉暗自腹诽,这丫头八成是猪脑子得治。可想到那道菜和那名字,徐卉实在是难受,一杯一杯的喝酒。
酒过三巡,徐卉起身出去,走到廊下吹冷风,看着月亮想到的不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也不是'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而是吟诵起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己,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这对远方的亲人思念就这样袭来,不觉潸然泪下。
“怎么了?”望之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给徐卉披上一件外套,温暖安逸。
“没事啊!”徐卉指着天空,指着月亮:“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
“看不出来我们大小姐还是个才女。你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不用,我又没醉。你们古代的酒度数太低了,喝多少都没有用,我再给你来一首,听着哈,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吟诵着诗徐卉便猛然抽出棠溪剑,剑光一闪,晃在斗往之的眼睛上让人慌乱。可徐卉手握着剑舞了起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哭着哭着眼泪滴在剑上再甩出去,棠溪嫌弃的擦着身子,一旁孟保元秦翰和锦瑟都出来了,看着徐卉在那里发泄着,不敢打扰,只感受着他的哀伤和忧愁
下一秒徐卉的将剑放在自己的脖颈,众人不知所措。
“姐!”秦翰忙要冲过去被孟保元一把抓回
“你们看过霸王别姬吗?我来一段。”徐卉笑着像一个精神病一样
“别闹了,把剑放下!”窦望之厉声呵斥着
“窦望之,你知道我不是徐卉,我也不想做徐卉,更不想是花蕊夫人,他有多冤有多惨,黄泉下的一个冤魂,一个亡国的奴隶,一个身不由己的玩物,死于非命,我不要!我不想要。”说完丢下剑转身跑走了。
窦望之愣了呆在那里,不知说些什么,孟保元见徐卉跑开忙去追,窦望之默默捡起了剑,擦了擦剑上的眼泪。
徐卉跑回房间趴在床上歇斯底里的哭泣,几天几个月的无助,一瞬间像开闸的河水宣泄出来,孟保元走到徐卉身边,扶起徐卉抱在怀里,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安抚他的情绪:“卉儿,怕有我在。”
徐卉稍稍止住了哭泣,抬起头:“那时候你已经不在了,而且是我害了你。”
“啊?”孟保元不明白徐卉说的什么,疑惑的看着他
“徐卉盯着孟保元的眼睛:“你死了,怎么护我?”
“哦,你咒我啊,谁要死了?呸陪呸乌鸦嘴”说着开始咯吱徐卉,徐卉一边跑着一边心里说“但是我,我一定要救她,救自己,”一个不小心撞到了椅子,跌了下去,连带着绊倒了孟保元
“哎呦”人摔倒在地,孟保元刚好摔在徐卉身上,感受着美人的心跳,姣好的容颜,一时间意乱情迷摸着徐卉上有泪痕的脸,嘴巴凑上去。啊的一声惨叫,被一拳打成了肿眼泡。
“徐卉,你竟敢殴打当朝平王殿下,你活腻了”
“干嘛?打你一拳,让你清醒清醒”
“我怎么了?我要亲近一下自己的王妃,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哪里都不对,根据法律,第多少多少条规定违背妇女意志使用暴力协扩或引诱等其他手段与其发生性行为的,称之为强奸,懂吗?”
“你……”
“你有结婚证?还是有你们古代的三媒六聘?”徐卉自然不是那种裹小脚的老太太,在现代思维下的人才不会这样顽固,只是要让古代的太子殿下,将自己视若珍宝,可不能如此轻而易举让他得逞了,再说谁稀罕他?徐卉推开孟保元走出门去找锦瑟。
窦望之回去休息,辗转反侧的不能入眠,索性吹起了萧而徐卉走出来,想到自己刚刚的失态,有点尴尬,听到了音乐声,又开始酸酸的拽文
“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似此良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小姐以为只有自己会吟诗吗?闹够了”
“还行……”
“以后不要胡闹了,一两次还好,多了就让人生厌了”
“那你会烦吗?”
“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权利生厌也再没有机会了”一句话说出了内心的悲伤与无奈。
徐卉忙转移话题“,你妹妹一定能够找到他的
“知道了,大小姐,不早了,快休息吧!”
“行啦,你别吹啦,真难听。”徐卉转身去找锦瑟,窦望之拿着萧目送他离开
秦翰和锦瑟在打水,锦瑟还一脸忧愁,倒是秦翰满心的得意
“那个,你在那笑什么呢?”
“啊,没有啊!”秦翰否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