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卉和孟保元两个人走到了马厩,徐卉见乌骓长的很是好,足足的壮了一大圈,很是高兴:“乌骓长得可真快,我就骑它了”
“咱俩一起。”孟保元看着徐卉认真的说
“不行,你看看它,乌骓还小,对不对,乌骓?”
马儿像听懂了一样,点了点头,逗的徐卉开怀的笑,孟保元只得又牵了一匹,两个人并肩骑马行着。
“我的王妃厉害了,都能让马儿都点头了。”孟保元可不认为徐卉有什么通神的本事,多半啊是些鬼主意。
“那必须的必呀,但其实也不过是个小把戏。”
“什么叫小把戏?”
“公马呢?特别是千里良驹,长大了以后都有点个性骄傲,它们更喜欢和他们一样的英武的男人,却不肯让女人靠近,也可能是女人身上的脂粉味或者体味是它们反感的,可是乌骓我好不容易要来的,骑不了我还要他干嘛?我就在袖口藏了点麝香,乌骓它闻着喜欢,便不反感我了,不然还不踢死我。”
“麝香?你个女孩子用什么麝香啊?”
徐卉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了孟保元话里有话,挂了一下麝香就不孕了?都是胡说八道的,那得戴多少年在身上戴多大剂量啊,徐卉摸了摸乌骓的脖子:“我就骑马的时候带着,平时放在一边,这味道也确实一般。”
“看你一直是这么聪明,可堪大用啊!要是个男人倒能做个朝廷重臣”
“那可惜我是个女的,那殿下打算给我个什么差事?”
“母仪天下”孟保元看着前面的路,严肃的说道,可却没敢转过头看徐卉的眼睛,大抵是不自信的,甚至害怕会被当场拒绝。
徐卉笑了,笑得苦涩:“孟保元,我虽不全然知晓未来的走向,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我肯定不是你的皇后,这是一定的。也不会母仪天下,我不是神算子,但我知道,别问为什么,我不清楚。”
孟保元想的明白,大概是因为徐卉的身份才做不了皇后的,也知趣的不说话,两个人两匹马并排走在没什么人的路上,已经挺晚了,又要下雨了,远远的能听到沉闷的雷声,没什么人在路上走了,只是还有几个卖货的小商贩还没收拾完自己的东西。
徐卉两个人到了军械所,孟保元领着徐卉进去,不管门口守卫那震惊的眼神,两个守卫结巴的行礼问了安,目送徐卉和孟保元走了进去,两个人开始了八卦的模式
“殿下怎么带个姑娘来这种地方?女人怎么能来这军工重地呢”
“你说了算啊?你说了算你去把人家撵出去,人家说了算,愿意领谁就领着谁,你管的着吗?”
“说的也是,那姑娘应该就是传的神乎其神的王妃吧,长得可真是颠倒众生。”
“瞧你说的,没点子美貌,殿下能被迷的神魂颠倒,那可是咱青城名花,枕霞楼的天仙姑娘。”
“你又知道了?你见过啊?”
“没……没见过。那没见过还不许我没听过啊,这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谁也没机会一亲芳泽,甚至都不得一见,这殿下直接一掷万金把这天仙带走了,还没有机会得见,就又离了凡尘了。太可惜了。”
“不是听说这王妃和王大人家的大公子有一腿呢,怎么说没人见过呢”
“什么啊,你听他说吧,今天的新鲜故事,这王佑安被这王妃请进了平王府,再出来的时候人都不行了,用马车拉回来的,一路上那臭了一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死了多久呢?”
“你是说……”那守卫听了赶紧四周无人拽过来旁边的守卫旁边低声的问“你是说,他是被这位王妃娘娘给收拾了?”
“可不,谁让他嘴贱非要去造谣的,这也就是王妃出手,要是殿下出手,估计他这辈子都起不来了。”
“那王老大人也肯依?还不得大闹一场?”
“大闹?跟谁闹,怎么闹,他家儿子行为不检,敢污蔑皇室,还敢光天化日说和殿下的女人有染,他是不想活了,闹起来谁也救不了他,指不定全家都得被灭口。还敢闹?哑巴吃黄连吧,这女人可不好惹,”
“最毒妇人心呐,咱是得躲着点。行了,赶紧好好站着吧,免得让殿下发现了。”两个人又赶紧笔直的站成了扑克牌里的霍吉尔,忠实的仆从。
孟保元和徐卉进了军械所,跟制造的工匠说了弩箭的制作方法和注意要改动的问题,孟保元更加细心,每个细节都在和工匠讨论,徐卉则是看看军械所这些兵器,刀枪剑戟,锤棒勾叉,各式各样的武器,让人看了就胆寒,徐卉倒是欢喜,可腰间的棠溪剑可是不欢喜,这些破铜烂铁也值得去多看一眼吗,哪个又有他更好呢,看着主人见异思迁,棠溪已经快看不下去了,就好像是一只宠物猫看到主人去撸了猫咖里其他的大宝贝,如果能自己把封印再封上,谁愿意搭理她呢,睡上几千年几万年的可比跟她受气要好多了。
徐卉感受到了棠溪剑情绪的波动,把它拔了出来,很认真的小声回应到:“你最好安分点,不然我把你扔进粪坑了。”棠溪没办法争辩只好安安静静的呆着。徐卉随手拿下了两只飞镖,嗖嗖两声,飞过了孟保元和工匠的头上,掷在柱子上。吓得工匠妈呀一声跳得老远。孟保元无奈的笑了两声,从柱子上拔下飞镖。
“我道你有多厉害,就会吓唬人。”
“我的三殿下,你去看看那飞镖上有什么东西吗?”徐卉一句话,孟保元整个人呆了,往飞镖上看去,可不一缕头发被插在柱子上,是刚在工匠和自己头顶飞过的时候削下来的?这怎么可能呢,那工匠也好像是刚才差点被砍了头似的惊呼了起来
“呦呵”
“厉害吗?”徐卉骄傲的笑着
“厉......害”
“可是你所看到的厉害也不一定是厉害啊,哈哈,逗你玩的,我刚系在飞镖上的,然后掷出去的,好玩吗?”
“你觉得好玩吗?”孟保元有点要生气的说道
“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就没有看出点什么吗?”
“你是说.....
“弓箭或者是飞镖都是一个道理,攻击目标,上面涂着毒,炸药,奇痒粉,磷粉,能放什么放什么,伤害也是几倍的加成,他们可能会被毒死被炸死。如果是火势弥漫开来呢,他们还有什么招架的余地呢?”
“看不出来,我的太子妃能当半个军师用,够阴险的啊。”
“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也不是我阴险,是战争太残忍,你可以对你的敌人心软,但它们不会对你的百姓心软,他们会闯进你的领土,残害你的百姓,他们会把屠刀对准每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和孩子,可惜,没有枪,更可惜了,我是文科生,帮不了你。只是有一点如果我帮你,肯定是保卫国家,不是开疆扩土。”
“用枪?”
“不是哪咤的火尖枪,哎呀,有机会再说吧,回家吧。加班又没有加班费,还要待到天亮啊”
“好吧,回家吧!”两个人跟工匠道了别,从军械所里出来了,两个守卫都歪靠着门框快要睡着了,徐卉走到蹑手蹑脚的守卫的身边,凑到守卫的耳边大喊了一声狼来了,吓得两个守卫都起来了:“哪呢哪呢?”看到徐卉和孟保元赶紧站直不再说话,孟保元走到他们身边:“辛苦两位兄弟了,我代表父皇先谢过两位,只是这军械所至关重要,平时虽然不太起眼,可却是马虎不得了的。”
“殿下,我们知错了,一时困倦就睡过去了,您的意思我们明白了,一定守好军械所。”
“好兄弟,辛苦了。”孟保元还打算跟人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徐卉看不下去了,扒开孟保元,把两个守卫拽到一边,直接一锭银子放眼前,看得俩人眼睛发直。
“想要吗?你们殿下他死板,放那些没用的彩虹屁,太理想主义了,你们俩听我的,好好干肯定有前途,努力的人都会被发现被赏识的,今天先这样,这银子算是鼓励,下次让我看到,直接让你们殿下送你们进军法处。”徐卉把银子给了两个守卫,人家这才是真实的千恩万谢呢,孟保元看着徐卉,可能她才真的是将帅之才懂得恩威并施到底什么是恩,什么是威。还想着呢,就被徐卉拽走了:“赶紧上马回家吧。”
两人飞驰着回了家,孟保元洗漱完就看到徐卉伏在书案上写写画画了,头也不抬的在书本堆里忙活着。锦瑟在一边给徐卉扇风,生怕自己家小姐热着。孟保元走到了徐卉身旁“卉儿,你忙什么呢?不是困了么!”
“我在研究点东西,能发财的东西,毕竟钱可以通神呢”
“什么啊又?”孟保元翻了翻徐卉勾勾画画的那些纸张,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不要翻我的东西真是讨厌,我这些东西呢,是制作啤酒,啤酒。”
“啤酒又是什么?”
“啤酒啊!啤酒就是啤酒啊!花河雪花百威青岛,就是度数低一点,但是比较好喝的酒”
“那那个花什么河?这都是什么?”
“哎呀,就是酒的一种,跟你说你也不知道,我徐卉在古代的致富之路开始了。
“啊?”
“帮个忙啊,兄弟。”徐卉想到了什么?阴险的看着孟保元将手搭在孟保元的肩膀上。
“把胳膊拿下去”
“哦”
“说吧!什么忙?”
“小麦若干,土豆若干。还有……”
“行,缺少什么自己去库房领或者去买,反正令牌和钥匙都在你那。”没等徐汇说完,孟保元就一口答应了下来,赚不赚钱的都是其次?他开心就好
“既如此,多谢啦”!
“我建议你下次考虑好怎么谢我然后再说谢。”
“嗯哼,头凑过来。”徐卉两只眼睛一转,笑着对孟保元说
“要干嘛?”孟保元生出一种要被捉弄的感觉,还没反应,啵,徐卉亲在孟保元的额头,然后回到纸堆里,扔下孟保元脑瓜子嗡嗡的在那里呆坐着。
长夜漫漫,徐卉在一边研究着,冷不丁的一回头,孟保元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可就是他们两个相处的方式,如果你在忙,我不会打扰你,也不会牺牲自己的时间,去假意的陪伴你,讨好你。该睡觉睡觉,该工作工作,一切都是最自然的样子,简单明白。
“没义气,懒得理你。在蜀国建个酿酒厂,多赚点银子,富可敌国也就成了。”徐卉研究研究,就趴在桌上也睡着了。孟保元睁开眼睛,把徐卉抱上床,盖好被子搂在怀里沉沉的睡下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徐卉躺在床上,孟保元已经又不见了,案上堆满了书本,却不是自己放的那些,下床一看什么古诗典籍,兵法秘籍,医药名典各式各样的书,简直比高考课本还要多,考研考博的课本就更赶不上了,看来孟保元是真想把自己埋了,用书活埋掉。
“锦瑟”
“叫锦瑟干嘛?今天我服侍你。”锦瑟没有出现,却把孟保元给招来了
“孟保元,你没去演武场?”
“送你礼物。当然要看完你的反应再走啊。”
“这堆书啊,不错,我有空看看。你还真是会送礼物啊!谁家给女孩子送书啊?还是教科书?孟保元你脑子是秀逗了吧?”
“这是你父亲所有的珍藏。”
“啊?哦,好。”徐卉从震惊转为有一点点的悲伤,重新看待起这些礼物来了
“学会它们吧!”
“嗯,还有什么别的礼物吗?”
“有啊!走,”孟保元说着就牵着徐卉便走向要赶火车一样往出走。
“哥们,我换身衣服啊,头也没梳。”
“不用了,没人看你。”
“什么啊,喂,你慢点走,腿是租来的呀?”
孟保元骑马带着徐卉上了街,街道上城墙边到处栽满了芙蓉,每行一处都有芙蓉,一直走到城门都是一片一片的芙蓉,花海中的徐卉微笑着宛若芙蓉仙子,头发散着毫无装饰,反而不染尘埃,孟保元呆呆地看着。
“名花倾国两相欢......唔......”没等孟保元念完,徐卉就捂住了他的嘴巴
“大哥,你可别念了,什么好诗啊?那么喜欢杨贵妃?换一个你听着啊!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怎么样啊?”
“好诗。”
“好诗是好诗,可惜不是原创,哈哈,对了,城郊有一块空地,像是不错,我想要开个酒厂。”
“自己去办。”
“好吧,谁让我是实业家?自力更生,丰衣足食,不过话说这满城的芙蓉你也太败家了吧?皇帝家的败家傻儿子?”
“徐卉你......”
“略略略,抓的到我再说吧。”徐卉笑着往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