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
孟知祥想一下:“昶儿,你和徐丫头的婚事该筹备了。”
“谢父皇。”不同于之前的敷衍,这次孟保元看得出父皇是真的认可了徐卉,承认了这个儿媳妇了。
徐卉在迷迷糊糊中醒来,看了一眼自己所在的环境,自己还活着呢,一边清河在旁边睡着了,徐卉想移动一下,痛的差点叫出了声。
“大姐,你还是歇歇吧啊,别起来惹祸了”棠溪从剑里跳了出来打趣徐卉。
“棠溪,你还知道回来我还是很欣慰的,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把你扔了,你会就势躲几天,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正常,是不是惹了祸,自己收不了场?”
棠溪被徐卉猜个正着,想起来自己惹的祸可不能跟徐卉说啊,赶紧搪塞过去:什么啊,你就这么想我?我是感应到你有危险才赶紧回来的,再说我不护着你的心脉,你这会儿都不在这了,流血都流死你,还不谢我,还在这怀疑我,你可真是没良心呐。”
“好吧,谢谢你了兄弟,赶紧回到剑里去,清何一会儿醒了让你吓着,皇宫里耳目众多,你想变成赤练剑那样吗?”
“你说得对,我得赶紧躲,照顾你半天我也困了,睡会儿,要是没事就别叫我了啊”
“放心吧,有事我也不会叫你的,赶紧滚蛋!”
孟保元走到卧房,看见徐卉醒了,笑着说:你还知道痛啊,我还以为我的王妃是铜头铁骨,刀枪不入呢,成天的胡作非为,母妃的寿宴都给你打架了
“喂,孟保元,你什么意思啊?我可不就是钢筋铁骨……”徐卉还逞能的要做起来叫嚣,可下一秒就疼得哀嚎。
“行了,别挣吧了,好好躺着吧你。”孟保元走到床前,按下徐卉:“卉儿,你知道吗?要被你吓死了,还好你没事,为什么非得铤而走险呢?她是楚国公主就算是身败名裂了也还是个公主,父皇也不会怎么样她的。”
“剑都刺过来了,这么挑衅我还不应战?不过是要她惹点祸,知道厉害。不过身败名裂还不至于吧。”
“嗯,你确实是得手了,她可惹了大祸了。你知不知道他那剑头上淬了毒药?”
“毒药?你说她的剑上有毒啊?这不会吧,那我是中毒了?难怪我觉得这么虚弱。”说着就歪在孟保元的怀里装怂。
“你少来了,你一点也没看出来虚弱,而且你也没中毒。”
“没中毒?这怎么可能啊,她不是剑上淬了毒吗,我怎么会没有中毒呢?”
“卉儿,你在伏虎山上中的那次毒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当然记得了,不是张大夫救了我吗?”
“对,就是那次,张大夫是用奇毒相克对冲了你体内的毒气,并且你的体质和毒产生了奇妙的融合,现在那对冲的毒性依然在你体内,虽然对你没有伤害,可你算得上是百毒不侵了,这些毒药都没有你体内的毒药凶猛,即便是再中毒,也会被你体内的毒性所融合掉了。”
“是啊,我是个毒人来着,你不提我都忘记了,那马语凝也没有害死我,不至于太惨吧”
“这个说起来就更奇怪了,你记得你中剑之后吗”
“记得一点,我记得她刺向我,我没躲开,挑个血脉少的地方撞进去了,然后就是现在了”
“好吧,我和你说说,你被刺伤了,吐了一口血在她脸上,然后她就疯了,拉着欧阳一顿献媚,大庭广众,你是没看到欧阳当时的样子”
“我能想象得到,欧阳一定能吐好几天,她怎么会突然疯了呢,就只是因为把我刺伤了?还是因为我的血?不能吧?”
“不知道,把你刺伤了以后,五弟打了他一巴掌,然后她就疯疯癫癫的了,可能是因为五弟,但我觉得是你的血,在你血液里的毒,她是受不了的,而且听说她的脸也被烧伤了,可能一时半会都不会好了,你可真厉害。她嘴里掉进了几滴就疯了,若是一碗喝下去,不亚于鹤顶红吧。
徐卉白了他一眼:“孟保元,你就算嘲笑不?”
孟保元接着说道:以后你呀,除了鹭擎天,还真是不能和别人结拜,歃血为盟,还不把人毒死,也别写血书,得让你烧个窟窿。”孟保元边说边笑,徐卉想打他都没有力气,要是有劲儿就灭了他,让他嘴贱。徐卉打了他两下:“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嫌我活的长?”
“没有啊,我的王妃肯定是长命百岁啊,我逗你玩的。”
“好,那我还有问题问你,贵妃娘娘为什么会说都怪他什么意思?她什么时候对不起过我吗?怎么她见到我好像情绪很崩溃的样子?”徐卉依旧很疑惑
“母妃与徐将军是旧识还是青梅竹马的恋人。”
“哦,我说的嘛,怪不得啊,原来是我爹爹的青梅竹马。女人呐,啧啧。”徐卉吃到大瓜,恍然大悟,可反应过来另一件事:“那你骗我啊?”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我的王妃。”孟保元一边说着一边把端进来的放温了的水盆里的水粘湿了毛巾,给徐卉认真的擦脸擦手。
“你都知道你母妃肯定会因为愧疚和旧情转而喜欢我,你还跟我打赌,你这不是耍赖吗?”
“我有吗?我没有吧?谁说青梅竹马的女儿就要喜欢啊,也可能厌恶啊,这我可没确定她的心意才跟你打赌的呀。”
“孟保元,你就是个无赖!你这属于出老千呐!跟你说之前的赌约可不算数了啊,你就会算计我。”徐卉气憋,这个小屁孩儿真是太狗了。
“不算计你,只是不想让你突然什么时候就离开我了,毕竟你不是一般的女子。”
“那我是二班的?”徐卉现在不想思考这些,索性转移话题。
“你是天仙娘娘啊。”
“少来了,别编排我了。对了,你那几个弟弟是怎么回事?好像都和我认识似的?是什么情况啊?”
“你不认识,他们认识的是之前的徐憓。小的时候他们跟着徐将军在你家学武功,和你也都是算青梅竹马的玩伴,但是我没有这个资格去一起学武功,所以不了解你们之后的事情,不过这个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吧,你又不认识他们,你是我的王妃,又不是他们的徐家小妹妹。”
“你不会是在跟你的弟弟们吃醋吧?我说醋王殿下,你要不要这么夸张?”
“本王需要吃醋吗?父皇答应择日大婚,他们有机会吗?”
“哦,你是胸有成竹了啊,对了,我这是住在哪里啊?”
“朝阳宫,我在宫里的住所。你放心就行了,安心的养伤。”
“那个,我没事儿了,我们回家吧,回家我也能养伤。”徐卉可不想呆在这个狼窝里头,谁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不行,宫里都是太医,回去了给你请太医就太慢了,再说了你还没好呢,你起都起不来,怎么走啊?”
“可是我想回家啊,在这里呆着没有在家里舒服,我想回家。”徐卉说着就眼泪汪汪的看着孟保元,看的孟保元差点心软答应。
“这里也是家,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你说了算,放心吧,母妃说了不会让人来打扰你的,别害怕,我保护你。”
“那好吧,那我好了我们就回家,锦瑟和小翰还在家等我呢,时间长了他们该等着急了,锦瑟还得哭鼻子,小翰可哄不明白她。”
“知道了,那你就快点好,好了我们就回家。”孟保元擦掉徐卉得泪珠子,把她又塞进被子。
“嗯,我尽量好的快点。对了,琬颜姐姐回去了么?”
“是啊,她托我转告你,她在王府等你回去呢,让你好好养伤。”
“就知道琬颜姐疼爱我,那马语凝现在在哪?被关起来了?”
“她在燕王府,我大哥求情只是把她软禁在府里,没有关起来。”
徐卉皱了下眉,这才可怜,这马语凝完蛋了,这么傻。岂不是要被人肆意利用?那燕王是什么人呐!
孟保元也没在说什么,只是抚着徐卉的手:“再待两天,好一点的在着急回家,如果是想早一点在我怀里抱着入睡,我们一起住在这。”孟保元是一言不合就开撩。
徐卉白了他一眼: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我要在这儿待两天,太无聊了,你看看这里,什么都没有,你住的地方怎么都空荡荡的,帮个忙呗。”
“需要什么?”
“鸭绒,锦缎,丝线,蚕丝。”
“你又要做什么啊?大姐?”孟保元已经适应了徐卉时不时的灵光乍现,总想着弄点儿新鲜玩意儿。
“嗯,做几个枕头,抱枕。”
“行,那你躺一会儿,我去给你弄,好好休息啊,别起来啊。”说完孟保元掖好被角就要转身出去。
“大哥,鸭绒啊,不是鸭毛,肚子上的,别把鸭子拔秃了。”
“知道了,睡觉吧你。”孟保元也是应承的轻松,转身走了,他可不知道要经历什么?
徐卉看到外面天空刚现鱼肚白。才明白了孟保元定是一夜为睡,在军营和宫中来回跑的,还要为自己找这个找那个,不免有些内疚。像孟保元这样的人,就是个壁画上的人,在现实生活中是看不到了。突然想起一首歌穿越了千个万个时间线里,人海里相依。这样的时空缘分真是奇妙。其实孟保元进来的时候清何已经醒了,但是人家两个再说话,她也不好打扰叫孟保元走了,她才起身:“夫人,您醒了”
“清何,没关系的,你继续睡吧,天还早呢,我也想睡会儿呢,别在这睡了,怪难受的,有事我叫你就行了”
“这怎么行啊,夫人还病着,我不贴身照顾,反而去休息了,这不合规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