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心满满的样子将朱念眀都给逗乐了。
“你说说看。”
宫典撇了眼朱念眀,心中咯噔一声。
“这明王眼神为何现在看起来总有种莫名的威势?看得我心里发毛...”
可是现在箭在弦,不得不发。
“咳咳,你看这大殿中的一切,还有东夷的一切,不都是我出至大庆?”
他有点底气不足。
明明朱念眀的眼神温润,可就是透露出一股力量,一股可以让人沉默的、心悸的力量。
“哈哈哈”
寅虎和丑牛爆笑。
“出之大庆,他哪里来的脸啊?”
寅虎看着丑牛,指着宫典,轻视两个就差写在方脸。
宫典心中莫名烦躁。
这两人莫不是将他当做猴子戏耍,根本不看在眼里。
朴道脑中则是浮现出两个大字。
小丑!
宫典现在是真小丑。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的愤怒看起来就像撒娇。
“既然不是来自大庆,为何东夷现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几十年前,东夷曾几何时还是小渔村,现在繁荣一片,哪怕是外臣使馆都用成色极佳的红木。”
“天下谁人不知,大庆内库攫取天下之财。若不是东夷偷盗大庆内库机密
东夷岂能欣欣向荣,一片向好?”
宫典指着内殿中的一切,语气急促。
他很急,真的急了。
“大庆内库,也配?”
朱念眀冷笑一声,声音幽寒。
整个内殿温度急剧下降。
朴道二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寅虎、丑牛两人脸再无笑意,眼神恶狠狠的盯着他们,仿佛下一秒,只要朱念眀摔杯为号。
二人就会暴起伤人。
宫典的话语僵在喉咙中,身体都有些发木,不知该如何是好。
朴道更加不敢动。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是个人都懂得道理。
在明王地盘,要是真的将其激怒,这显眼是不明智的。
朱念眀缓缓站起身,看着二人说道:
“北齐一直对东夷虎视眈眈,迟早有一天会攻打东夷。”
“到时候你们庆国,还能趁着北齐攻打东夷时占点便宜,有便宜占你们就该把握好时机,现在局势明朗,庆帝如果不想整出什么幺蛾子的话,就最好不要在局势紧张的时候找茬。”
朴道眼皮微微抬起,看了眼朱念眀。
明王有点意思,对局势把握的很准。
不简单啊。
他心中还是疑惑,明王既然已经知道了现在局势,可为什么还要逆行倒施。
北齐攻打东夷,为何不对南庆示好?
现在不正是合纵连横的最好时候,为何还要对他们使用如此咄咄逼人的态度。
难道他真的想要凭借一己之力,对抗两个国家。
这个想法刚冒出,就被范闲在脑中打消了。
大宗师可不是只有天池有。
北齐的苦荷可不是省油的灯。
大庆虽然明面没有大宗师,可是庆帝心思深沉,谁知道他手中有什么底牌呢?
东夷硬抗两个大国,就是在自取灭亡。
莫非明王只是银枪蜡笔头,只看得表面?
宫典也被朱念眀整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