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
东夷的消息在北齐早就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不过北齐的子民对于东夷倒是并不如何担忧。
在许多北齐臣民眼里,东夷不过是一个弹丸之地,甚至没有北齐三分之一的版图大,如此一块小地方,就算是真给他们立国又如何。
不少的北齐子民甚至都有主动请战的心思,想着从东夷攫取军功。
须知,按照北齐的规矩,想要封侯拜相,必须立下军功方才可行,过往北齐都是跟南庆血拼,才能获得几分功勋。
但南庆岂是一块好啃得骨头,那是真要性命的,不知道多少抱着建功立业的年轻人战死沙场,只能马革裹尸。
可东夷就不一样了,到时候立下功劳,岂不是轻而易举。
民间百姓虽然对东夷并不如何看重,但北齐的朝堂勋贵却并不如此看待。
事实,民间的这种情绪,本来也有他们刻意引导的缘故。
但他们自己,还是很理智的,东夷虽然看似弱小,但单单只是天池就足够他们头疼了。
最近这些时日,战豆豆便因为北齐的事情,天天忙得头昏脑涨。
一个国度,突然要在自己身旁立国,而且肉眼可见的野心勃勃,换做是谁,都不会视若无睹。
而在意此事的,又何止他一人而已呢?
北齐的宫殿并不显的奢靡,虽勇武之名不如南庆,但作为皇宫的威仪,将士却也各个身材高大,器宇轩昂。
而两位侍卫,便在前方引路。
侍卫身披亮银色的甲胄,手持戟兵,行走之时虎虎生风,然而对身后那人却也从来未曾丢失半分的礼数。
无他,身后那人,便是北齐大宗师,他身着一身棕褐色的粗布麻衣,须发皆白,垂落到胸前,神色悲苦,好似天生长着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然而虽然身体枯瘦,其人气势却是沉凝,走在前方的侍卫未曾回头去看的时候,只觉得背后行走的并非是一位老僧,而是一位如同小山般的巨象。
“陛下,苦荷大师求见,您看?”头前的太监快步走到战豆豆身前,压低声音说道。
战豆豆嗯了一声,轻声说道:“请苦荷大师进来。”
苦荷大师正是他们大齐之砥柱,更是他们北齐皇室能够隔绝诸多狼子野心的屏障,自幼战豆豆便没少受苦荷庇佑,自然对苦荷倍加尊敬。
侍卫将苦荷大师领入殿中,方才退下。
“苦荷大师,您天天苦着张脸,却又何必,我大齐终究还是能稳坐在天下,日后朕更会挥师南下,天下一统,到时候不负大师您的厚望,也让您老松快几分。”
战豆豆脸露出几分笑容,温和的说道。
苦荷自然晓得,战豆豆是在宽慰自己,但他心中却也颇感安慰。
“陛下有此雄心,自然是好事,不过老朽生来就这幅苦相,倒是和陛下无关。”苦荷微笑着说道。
“话虽如此,还是多笑笑好看些,譬如方才,对了,此次大师入宫,可是有什么要事?”战豆豆忽然想起,不由得问道。
他再清楚不过,若无要事,苦荷更乐意清静自在,既然入宫,那自然是有事的。
苦荷面色又恢复了先前的悲苦之色,只是低声道:“老朽此次过来,正是为了东夷之事,如今东夷,无非是依仗辰龙坐镇,方才能够如此傲慢,但老朽自信,应能同辰龙周旋。”
大宗师和大宗师做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