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醉千金某房间。
躺在床上的病美人眉头轻皱,脸色惨淡无比,而身上也只是穿了一件单薄的纱裙,乌黑的头发随意披散在床上,细细看去,年方十八的年纪竟然有了细细的银丝。
“咳咳。”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女子赶忙用手帕捂住口鼻,等咳嗽稍微平复些,手帕放下,竟是一滩黑红的鲜血,女子嘴唇微抿,眼眶里似有荧光流转,甚是可怜。
“哒哒哒。”
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女子连忙收起手帕,擦干脸上的眼泪,侧身躺下,拉上被子盖住头部,可惜那被子也不够长,一双小脚露了出来,也是同样的苍白无比,明显是营养不良的症状。
“姐姐?”
门被推开,一个扎着两个小丸子的头露了出来,女孩稚嫩的脸上还未褪去婴儿的憨态,一双大眼睛乌黑乌黑的,非常明亮。
“阿燕......过来。”
女子见来人是妹妹,连忙爬起身,向她招了招手,口中止不住的咳嗽。
懵懵懂懂的小女孩来到女子面前,看着女子苍白的病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姐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听着小女孩的哭腔,女子也是一阵心疼,可却也毫无办法,自从父母被那帮修仙的害死后,姐妹俩便四处流浪,直到被醉千金收留,年长的姐姐算是有点姿色,为了生计,被迫做起了那皮肉生意,由于本身不够漂亮,做不了楼下那些陪酒的活,姐姐赚的钱也少些,自然也比别人累,每天接待的客人非常多,落下了暗疾,积少成多,导致现在一病不起,仅靠之前赚的那点微薄的积蓄度日。
当初小女孩还是襁褓中的婴儿才幸免于难,看着阿燕一天天长大,女子眼中的忧虑也越来越重,她不想阿燕将来也像自己一样沦落为青楼之女。
女子纤弱无力的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脸上满是不舍与忧伤,手伸进被褥底下摸了摸,一袋钱币与一枚玉佩被摸了出来,女子将东西交给小女孩,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阿燕,今天晚上跟姐姐玩个游戏好不好?”
天真烂漫的孩童心思单纯,听说要玩游戏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脸上满是欣喜。
“看见那边那个柜子了吗?”女子指了指墙角的衣柜。
“歇会你拿着东西就躲在那个柜子里,无论如何就不要出来,等姐姐过来找你,好不好?”
“嗯!”
小女孩兴奋的点点头。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女子脸色大变,连忙催促女孩,“阿燕,快,快些躲进去。”女孩很是听话的乖乖躲进规则里。
“砰。”
接着,房间门被一脚踹开,一名老鸨领着几名凶神恶煞的壮汉走了进来。
“六婆婆,有什么事吗?”
女子强装镇定,理了理衣服,半躺在病床上。
老鸨满脸粉白,涂了很厚的胭脂来掩盖她脸上的皱纹,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
“有什么事?我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客?”
“什么,妈妈不是在开玩笑?我现在有病在身,如何接客?”女子冷冷一笑。
“哼。”
老鸨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她慢条斯理地走到茶桌前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了起来,嘴角浮现出莫名的笑意。
“你本就没什么姿色,就算让你现在接客也赚不了多少钱,不过......”
女子莫名的紧张起来,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事情。
“不过,我看你那个妹妹是个美人胚子,好好培养一下,定能成为醉千金的头牌。”
果然,女子心里咯噔一下,再也没了之前的冷静,“妈妈,我妹妹才六岁,是不是早了些?”
“早了些?我开苞的时候也才八岁,怎么了?不同意?”
老鸨将茶杯重重的摔在茶几上,茶水洒落在地上。女子眉头微皱,醉千金每天来客无数,除了与正常女子寻欢作乐外,不乏有些达官显贵有特殊癖好,而且那些达官显贵从来不会把青楼女子当人看,只是一件泄欲的工具,如果阿燕落在他们手里,将会是生不如死。
“我不知道阿燕去哪了。”女子摇摇头说道。
“不知道,你是他姐姐你会不知道,我告诉你,今天要么你下床接客,要么你妹妹接客,你选吧。”
老鸨毫不留情的甩下这句话,便摔门而去,留下两名壮汉看门,防止她们逃跑。
见老鸨离开,女子立即强撑着二从床上下来,收好行李,将阿燕从柜子里拉了出来,打开窗户,窗外夜色沉沉,一片漆黑,正是逃跑的好时机。
女子将这些年偷偷撕扯下来的布料连接在一起,将一段绑在床柱上,一段扔下窗户,自己先顺着绳子爬出,再让阿燕爬出来,自己在下面接着,防止她跌落。
“阿燕,走!”
女子拉着女孩的手,身影急匆匆地没入夜色之中。
视角再切回李卒这里,李卒在被洗干净后,换了身洁白的干净衣服,被五花大绑的扔在一张大床上,房间里红色丝绸层层叠叠,让他看不清外面的状况。
“要不要直接跑?”
这是浮现在李卒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可是手上绑着他的绳子竟然以他筑基期的修为无法挣断。
“法器!”
李卒震惊无比,没想到在这凡间小小的酒楼里竟然藏着法器,还好之前没有暴露,不然就麻烦了。
这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又关闭,一道窈窕的身影出现在帷幔之后,她缓缓拨开层层丝绸,来到李卒面前。
杜牡丹来这之前可是好好洗漱了一番,换了身单薄的大红袍,毕竟这是她见过最为俊俏的炉鼎,可得好好品尝一番。
李卒一眼就看出了杜牡丹的不正常,看似光鲜亮丽的外表下,不知藏了多少龌龊。
“你是我的第一百个炉鼎,今夜只要我与你双修完毕,就能得到进入仙门的资格。”杜牡丹对李卒说道,反正他今日必死,将自己的秘密说出来也没什么。
“竟然是这种邪恶的双修之术。”李卒暗自惊讶,在仙界,正常的双修之术讲究的是阴阳互济,互相调和,而杜牡丹所修乃是一方完全主导,并彻底榨干另一方的生命,端的是邪恶无比,丧尽天良。
杜牡丹二话不说,直接骑坐在李卒身上,饶是李卒也是老脸一红,自己毕竟是万年老处男了,不知多久没接触过女人,竟然一个凡人也能让他心神出现了一瞬间的失守。
杜牡丹那张绝美的脸靠靠近李卒,无比妖艳,就在她想要准备下一步动作的时候,杜牡丹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李卒身上下去,走到衣柜前,拿出了一件白衣披在身上。
这白衣正是她当年绝处逢生的关键宝物,乃是她当年在深山里得到的宝物,其中蕴含的玄妙道法被她吸收,从此青春常驻,她回到青楼后便穿着这件白衣杀了青楼的老板娘,从此前途大好。她又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篇残缺的功法,练起了上面的双休之术,意欲提高自己的天赋,从而踏上修仙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