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燕歧不再言语,穆骁抿了抿春跟在燕歧身后,也不敢再说话。
城防营大狱内。
所有的重犯都好好地关在狱中,而狱中的布局早已不是之前周培被关在这里的时候的样子。
周培哪里知道,城防营的布局,只要变换几处重要的机关,牢门位置也会随之变化。
看起来就像换了一个地方似的,之前周培带回去的布局图便是燕歧特意展示给他的。
想必今日下朝过后,宣王回去便会找周培清算布局图的事情。
燕歧在狱中巡视了一遍,便朝着最里面走去。
在城防营大狱的最深处,有着一间特殊的牢房,整个牢房都是以精铁铸成。
燕歧穿过三道门才走了进去。
一个有些清瘦的人背对着燕歧坐在里面。
听见有人走进来,那人却并未回头,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来啦。”
一道苍老而沙哑声音传来。
燕歧不语。
那人缓缓起身,双手双脚上的镣铐因撞击而发出声音。
“你已经很久没来看我了。”
那人转过身来,须发皆白,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
燕歧站在监牢外,负手而立,满眼寒芒。
“想来是外间发生了一些事,否则你怎会来见老夫?”
燕歧冷冷出声,
“不论外间发生何事,你都将在这里度过余生。”
说罢便转身走了。
“主子,这间暗牢的机关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还是不可大意,要小心防范。
宣王之所以费尽心思想从我手中夺取城防营的节制权,就是想找此人。
若是让他确认此人在我手中,想必手段便不会如此温和了。”
“是!属下定会小心防范。”
走出去一段,燕歧忽又想起一事。
“你派人去调查一下今日去品雅居送料子的那人,看看是否可靠。”
穆骁忙应了,燕歧又道,
“还有,你让管事择几个适合做布庄的店铺来,选好了让钱嬷嬷给赵姑娘送去,让钱嬷嬷以后替赵姑娘行事。”
“主子这是……”
“男子与她往来多有不便,钱嬷嬷之前一直在打理布庄,让她过去再合适不过了。”
穆骁心下了然,忙领命去了。
回到府里燕歧直接去见了君剑和飞鹰。
“主子,属下之前一直在调查宣王府,前日已经查实,宣王的确是已经养了私兵。
为了掩人耳目,宣王的养兵之地不在京城。”
君剑对燕歧禀报道。
“你继续说。”
“宣王此事做的隐蔽,赣州谢家是宣王母妃云妃的母家,经过属下的调查,宣王府每过一段时间,
便会以不同的名目往赣州送去一批钱粮,此是其一。
还有从前年起,赣州早有传闻说谢家征集青壮年男子,只是在赣州谢家势大,此事并未传出京中。”
“谢家兵力如何查到了吗?”
“属下无能,还未能探听到谢家兵力的具体情况。”
“罢了,能查到这些消息已是不易。”
末了,燕歧看向一旁的飞鹰,
“你那日和宣王府的暗卫交手,他们实力如何?”
“属下轻身功夫胜他们一筹,若是单打独斗,属下也未必会输。”
燕歧面色凝重了些。
飞鹰的轻身功夫自然是没得说,但飞鹰也只敢说单打独斗才有把握取胜,看来宣王府的实力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