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此刻心里又是欢欣又是担忧。
欢欣的是从今以后自己便不再受制于赵华琴,担忧的是以赵华琴的狠辣,会不会还有后招。
看赵华琴的态度,玉佩的事情当与她无关,那么将玉佩送回来的人便是赵华音了。
赵华音这个蠢货,竟然会将玉佩交给方允儿那贱人。
余莺儿恨得咬牙切齿。
既然今日已经在宣王面前承认了那块玉佩是自己的,那么另外一块玉佩便一定不能出现。
尤其不能出现在另一个男人手中!
余莺儿眼神阴狠,对眼前的小厮吩咐,
“你去准备外间雇一辆马车,隐蔽些,晚间我要出去一趟,你务必将门房都打点好。”
说完又放了两个银锭子在小厮手中。
“小的这便去,姨娘请放心!”
小厮拿着银子欢欢喜喜地去了。
入夜后,余莺儿换上一件深色衣裙,戴上斗篷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余莺儿这边刚走,就有婆子将消息递给了方侧妃。
方侧妃原本陪着宣王饮酒,闻言笑得更加妩媚,对宣王极尽谄媚。
余莺儿到了周培的住处,丫鬟上去叩门。
小厮将将把门拉开,余莺儿便抬脚往里进,将开门的小厮都撞了一个趔趄。
“你谁啊!怎么不说话便往里闯!”
小厮还在骂骂咧咧,余莺儿已经将下人都关在门外走了进去。
“谁在外面吵嚷?”
周培坐在书桌前,抬起头问话。
刚一抬头,便看见一脸寒霜的余莺儿走了进来。
周培一顿,将手中的笔轻轻放下,唇边凉凉一笑,
“是什么事值得你贵步临贱地,还真是难得。”
余莺儿在书案前站定,也不与周培啰嗦,
“我今日来的确有事。既然咱们的婚约已经解了,那块玉佩你留着也无用,不如给我吧!”
余莺儿果然是为了此事来的,周培脸上的讥讽一览无余。
“你不是已经飞上枝头变凤凰,做了宣王殿下的人了吗?一块玉佩哪里还能入你的眼,再说,那块玉佩是我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你?”
余莺儿脸上一僵,
“我知你怪我没有谨守婚约,可那玉佩本是信物,约既已解,你留着也无用,说不得还会惹人猜疑,不如将两块玉佩一起给我保管。”
见周培不为所动,余莺儿不得不放缓了语调,
“周培哥哥,你我自幼就有婚约,我哪里舍得轻易毁弃,我真的是身不由己的。”
余莺儿上前轻轻牵住周培的手臂,
“自我与你的事情败露后,赵华音便处处针对于我,我在赵府实在是没有立足之地啊!
况且我若不是那日替宣王挡刀,宣王哪里会高看我们一眼。”
“哦?”
周培挑挑眉。
“要这么说的话,我在王爷跟前得脸,也有你一分功劳。”
“只要周培哥哥能轻松些,莺儿做的自是值得的。”
余莺儿主动攀上周培的肩头,周培伸手揽住余莺儿的腰身,嘴角的笑容消失,眼神阴狠。
“若你是真心为我好,也该让我看看你的诚意才是。”
周培伸出手钳住余莺儿的下巴便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