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仿佛一瞬间坠入了茫茫人海里，彻底消失不见。

两人站在街的入口，这里亮着灯，还有不少的小店铺，来往行人并不多，成启连续展开感知，却再也没能找到那股令人不快的气息，他有些失落，好像第一天上岗就失职了。

“我找不到她了...”

“没事，还不确定是不是噩兽，我们多留个心眼，估计是一个懂得隐藏的家伙。”娜娜说。

“嗯。”成启简单整理思绪，“不知道会不会是拥有禁器的适格者，因为那不是噩兽的气息。”

成启很笃定，噩兽的那种恶心感觉他记得清清楚楚，但刚才那个女人身上的黑气和早上公交车站时见到的那个男人的黑气是同样的。

虽然也很不舒服，但至少不会犯恶心。

“会让人感到不舒服的禁器，也许是噩兽死亡后衍生出来的，那些禁器很多都不详，猎人们用的不多。”娜娜思考着说。

“我们先打个电话给林叔吧，至少让他们也留个心眼。”

“好。”

正当娜娜掏出手机准备拨打号码的时候，程九林的电话就先打了过来，差点吓了她一跳。

“喂，林叔，我刚想打电话给你呢。”

电话那头，程九林的声音很严肃，“你和成启现在先过来城东，这边发现了一些状况。”

“好。”

“哦，对了，你刚才说要打电话给我，城北那边出什么事了吗？”程九林问。

“哦，就是刚才我们在这边巡逻的时候，成启发现了一个气息诡异的女人，我们两个跟了一段路后，她的气息却凭空消失了...很奇怪。”娜娜简单复述一遍，省略了偷懒那一部分。

电话那头，程九林声音低沉，他开口：“知道了，现在先过来集合。”

“嗯。”

挂断电话，娜娜拍拍走神的成启，“你在看什么呢？”

“没，没事。”成启摇摇头，说道：“林叔那边怎么说？”

“他让我们现在过去城东，也还没说有什么事，听他的语气，估计问题不小。”娜娜说。

“那我们走吧。”

两人快速离开这条小街，附近依旧只有零星几人散步，而街的尽头另一边，那里连接另一处热闹，原本消失的女人站在人群里，她眼睛一直看着成启两人离开的方向默不作声。

...

城东城中村

娜娜开着三蹦子和成启来到了目的地。

现在大概晚上八点左右，很多被迫加班的下班族们，拖着疲惫身躯走进拥挤的车厢，迈入拥挤的小巷，再回到拥挤的房间。

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每一处都透露着压抑。

顺着程九林发给娜娜的定位，两人在城中村的大小巷子路口拐来拐去，好在凭借成启对于地图的熟悉程度，很快就来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自建房楼下。

刚到这里，两人就看见了一层包裹了整栋楼的淡金色光膜。

“林叔设下的无界，看来是这里没错了。”娜娜开口。

成启点点头，无界的作用之前龙尚元和他说过。

但此时成启不仅能发现无界的能量波动，甚至可以透过无界感知到里面的气息，那是噩兽残留下来的，冉冉升腾着，在这夜晚的昏暗里。

按理来说，无界设下的那一刻起，除了外在的光膜能量，里面的任何事物都不会被外界所感知到的。

是因为自己的神源感知更加的敏锐吗？

成启有点不解。

他不知道算不算好事，可在他靠近无界的时候，那些噩兽的气息就越浓烈，这种气息很难闻，让他胃里有点翻江倒海。

成启的脸色不太好了。

“你怎么了？”娜娜看见成启的状态，很是不解。

“无界里面的噩兽气息很浓烈，而且让我很不舒服，我有点反胃...”虽然噩兽的气息不属于某种味道，但成启还是下意识的捂着口鼻，老实回答。

娜娜有点惊讶，“你能透过无界感知到里面的气息？”

成启点点头，脸色还是不太好的反问：“你不行吗？”

“你这句话就很伤人了，我不喜欢听。”娜娜交叉手，表现出些许不乐意。

她接着说：“能感知到无界内部的情况，至少需要达到五星以上的实力，这还是根据无界施展者的实力来评定的，对于神源的感知力得是另一种层次了。”

“那我可能就是个例外，只不过这个例外我不是很喜欢...”成启刚说完，他更想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