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1.(1 / 2)也许我存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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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池北辛紧赶慢赶的往东郊的沈家别墅行驶而去时,江生正和老管家聊的开心,不知道是不是灵魂状态的影响,老管家竟是知无不言,一五一十的告诉江生。

江生被那年轻人用麻绳捆在一开始的椅子上,不松不紧,可偏偏让人无法逃脱。不知道麻绳是开过光还是怎样,这次老管家就是怎么也不能帮江生把那绳子解开了,便只能和江生聊天。

老管家一脸抱歉的看着江生:“不好意思啊,我解不开了,都是我的错。”

江生摇了摇头,也没有怪他的意思:“您在这别墅干多久的活了啊?”

“诶呦,那可久了去了,我可是从老爷上一辈开始便服侍他们了,沈老爷还是我看着长大的呢。” 老管家一脸回忆的开始想起了往事。

“诶,我看那客房里的地下室是咋回事啊?上面还画了符,你们不会是啥邪教吧?”江生直来直往的直接问了出声,一点也不在意老管家会对他们不利。

老管家似乎在想很久远的事,江生等了许久才听到他回话:“那是上一辈的恩怨啦,你要是不想听,咱就不说了。”

江生连忙摆出一副倾听的样子:“现在也没啥事可干,说说呗。”象征意义上的晃了晃手,带动那捆住他的麻绳。

老管家叹了口气,这才娓娓道来:

“这是从80年前的事了,我当时还是别墅里的一个下人......

我的父亲是这座别墅里的管家,但年纪也很大了,他一生操劳,我也只是他从外面捡来的孩子,我很感激他,但他对我唯一的要求便是照顾好沈老先生,我自是将他的话奉为圣旨。

当时的沈老先生经常会去客房,我也不知道他去干些什么,便只能在没有人的时候偷偷问我的父亲,他只会说等我考核完成后便会知道的,我也只能按耐下这种好奇心。

沈老先生也是晚来得子,我见证了沈先生的出生,对这个出现在死气沉沉的屋子里的孩子很是喜爱,我期待他会给这屋子带来些许欢声笑语。

可我错了,沈老先生根本不喜欢这儿子,似乎只是为了繁衍而诞生的,我也从来没有看见过沈家的女主人,如果不是看沈先生有几分眉眼像沈老先生,我都怀疑沈先生是从哪抱来的。

此后,沈老先生便对他唯一的儿子撒手不管。

我作为预备管家,对沈先生很喜爱,可我侍奉的主人还是沈老先生。

这次沈老先生从客房的地下室出来后,我感觉到他身上传来一阵阵的臭味和血腥气,人也变的易怒易躁。

就在我20岁的时候,我正式成为了沈家别墅的管家,我的父亲身体已经大不如前,我最后一次看到他便是在客房的床上,血液把他身下洁白的床铺染得通红,我还能想起我的指尖划过这布料的触感以及成功的喜悦。

他的皮肤皱在一起,就像普通的老龄化一样,可我觉得不是这样,身下都大出血了啊。

他形容枯槁,面色灰败,我骤然间意识到这可能是我和他的最后一面了,我连忙将他干枯的像是树枝的手牵起,蹲坐在床头,我看见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告诉我,但他进气少出气多,我连忙将耳朵贴在他的口唇旁边,试图听清他说了什么。

他也许是真的没力气了,吐出几个气音后,便真的撒手人寰,我保持着侧听的姿势不自觉的流泪,我知道他已经死了,可我不愿放开手。

我稍微挺直脊骨,直勾勾的盯着他,我试图将他这种样子刻在脑中,我见到他的眼神灰败,瞳孔散开,微微张着口,露出没几粒的牙齿。

我在脑海中试图回忆起他年轻时候的样貌,可我发现,原来在我的记忆中,他一直就是这么大的年纪,根本没有年轻的时候。

“父亲......我会继承你的责任的,你放心吧......”我听见我的声音透过我的口腔传出,早已是泪流满面。

“我还记得,您最喜欢吃枣溏街的桂花糕,分明就没几粒的牙齿,还想蛀的更厉害吗?”我努力保持着自己的镇静,“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您只是拿来诓骗我的,您早就知道我喜欢吃了吧,才会又撒谎说想起血糖高吃不了给我。”

“谢谢您,父亲。”

我之后更多的是泣不成声,在别人拉我的时候也只是摇头,不愿离去,直到沈老先生出声。

我知道我现在不成样子,丢沈家的脸,即使是死了我敬爱的父亲,我也要保持好的心情去整理沈家的事务。

我走出房间后,在还未关闭的房门口听见沈老先生对着我父亲说着活该二字。

我一时间感觉全身的血都停下了,我甚至想要冲进去质问沈老先生,我父亲这么多年为沈家鞠躬尽瘁到底是为了什么!

可我还知道,我需要掌握证据才能帮我父亲报仇,我便在之后的生活中装的若无其事。

当晚,沈老先生把我叫去他的书房,我便看着沈先生点了熏香,说了些许体己话后我便晕了过去,在晕过去前,我看到沈老先生叫了一群人把我抬到客房的地下室。

我不知道沈老先生是有什么要害我的动机,等我再次睁眼后,便看见那地下室的全貌了,到处都是被浸泡在福尔马林的残肢,更有的是从地上固定住的柱体,里面的不明液体泡着人体,仔细一看竟都是我自己!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我只想着离开逃离这里,任谁看到一堆和自己长的一摸一样的人泡在液体里任人宰割都会本能的感到害怕。

我拍打起玻璃柱,沈先生被这动静吸引,拄着拐杖往我这走来,停在我的面前,笑着说那些都是尸体,让我不要害怕,很快便轮到我了,我心下慌张,只看到沈老先生在我面前的操作台上按了什么按钮,我便再次晕过去。

再次醒来,我已经是在手术台上了,一直没有打扫过的手术台上满是血污,我毫不怀疑我若是用力一扣,这上面的血污便会像雪花一般纷纷掉下。

我的四肢无力,像是没有电的电器,丝毫不能使用,只留下我的脑子在疯狂旋转,承受痛苦。

我也不再挣扎了,见到周围一圈贴满了符纸,还自顾自的冷笑一番,沈老先生这是做伤天害理的事还怕被鬼敲门啊。心里对不起的只有我刚死去的父亲,带着对父亲的愧疚我闭上了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脚步声和拐杖敲击的声音,我睁开眼果然看到沈老先生拄着拐杖往我这边走来。

他见我醒了,便有些阴阳怪气的开口:“醒了?正好,你可要记住这疼痛了,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我看见他残忍的对我笑了笑,他拾起在一旁的手术刀,在我的下巴处开了一个小口子,把什么东西塞了进来,之后我便没有什么记忆了。

我睁眼后我就只看见了我自己,在那冰冷的满是血污的手术台上躺着,身上多处被开了口子,沈老先生就这么把我晾着,我都怀疑自己要失血而死了。

我在一旁看到去拿东西的沈老先生回来了,不知道又把什么东西往我身体里塞,然后再次在我另外的地方开口,将一堆黄色的符纸往里面塞。

奇怪的是,我对沈老先生这么折腾我的身体根本没有一丝感慨。

我就在此时睁开眼,和我对上了视线,自己看自己的感觉真奇怪,但很快他便转移了视线。

沈先生在一旁疯癫的说着他成功了的话,我看见我的身体就在他旁边看着他,不做任何表述,而后我发现一个严重的事,我在外面看我自己,那在我身体里的又是谁?!

我不禁感到害怕,便连忙跑去另一边,试图用别的东西遮挡住我的身形。

后来才知道,周围的人都看不见我。

作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我只能归功于我被沈老先生做实验变成透明人了,而现在那个代替我出现在我面前的,是我的孪生兄弟。

我变成这种状态下着实无聊,可我还想着我那死去的父亲,知道大家看不见我,便堂而皇之的去参加了葬礼。

或许是我父亲在沈家工作了那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葬礼办的还是很尽心的。

我看着他的尸体被放入漆黑的棺材,那厚重的棺材板将他的脸和我隔绝开来,那群人将棺材板和棺体用粗长的钉子钉起,一群抬棺的人将他的尸体抬到早就选好的位置,一路上唢呐鼓声不断,让我再次认清现实,他是死了。

之后我便是浑浑噩噩的过了好几十年,沈老先生也死了,沈先生继承了他的古怪,也常去客房的地下室做实验,直到,我看见“我”收养了一个小孩。

我这时候才发觉,他和我小时候长的一摸一样,原来,我们都是沈家用实验培育出来的。

我是我的父亲,我也是我!

我看到沈先生在外面接来了两个女娃子,其中的大女儿身体很不好,经常病魔入侵,躺在那没有人气的医院里,可脑子却是生的极为聪明,而小女儿是过于单纯开朗,经常出去玩,劝也劝不回来。

对于弱者,我们都是异常关照,便对大女儿偏心了很多,小女儿知道,但也不说什么,我估计她在想,反正他的病鬼姐姐没几年好活了,到头来什么东西都是自己的,便也对她姐姐异常宽容。

没几年,那病魔入体的姐姐便在医院一直躺着了,当年姐姐和另一家小子指腹为婚的玩笑话也不再被人记起。

可妹妹却顶着姐姐的身份去招惹那家的小子,自己失去贞洁不说,还将钱都给了那小子,气的老爷直和她断绝关系。

失去钱财来源的两人都是那种好吃懒做的性格,都不出去找工作,很快,那男人就开始家暴沈小姐,威胁她去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