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我说的话,柯摩斯不得了,直接把油门给踩到底,我们的车发出如怪兽般咆哮的声音,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这种行为,不仅将行驶在我们旁边的车吓得急忙靠边躲闪,连我这个坐在副驾座的人都被吓了一跳。简直是飞机起飞前的感觉,整个人好像突然失去重心一般。
但也多亏他这么做,等再次确认了我们与信源的距离,显然是在快速接近,看来还是有希望追的。
“谢天谢地,所幸发现及时,还能追,要再晚出来一会儿,恐怕他早逃出我们的追踪区域了。”我胆战心惊地说:“只是,究竟是谁偷的东西?”
“还用问吗?肯定是送纸条来的人。”柯摩斯板着张脸说:“昨天我感觉不对劲,只是后边的事情发生的太快,被我忽视而已。你想想,一个害怕晚归会被母亲责罚的小孩,在听到说好吃好喝时,会不管不顾的跟陌生人走吗?当时我看他破衣烂衫的样子,主观认为他家庭贫穷,生活很困难。没想到,居然被这王蛋给骗了。”
“你说什么?不可能啊,那小孩看去才七岁。”我觉得不可思议。
“七岁?哼,实际可能他我们的年龄都要大。”柯摩斯不屑一顾地说:“你听没听说过侏儒人?”
被柯摩斯这么一点,我才想起,世界的确有这种人存在。尽管他们年纪在增长,但身子却有在幼年时期,因某种原因停止增长,一直保持几岁小孩的模样。
真没料到,对方竟然会利用这点,利用侏儒人的体貌,来降低我们的警惕心。终归,任何人都无法对一个稚嫩的小孩设防。
所幸我们还能追他,否则,这次行动真的要半途而废了。
但是,正当我稍稍放下心来时,手机却忽然响了,一看竟然是倪铉打来的,咦,这是什么情况?还没来得及联系他,他倒自己找门来了。
“倪警官,大早的有什么事?”我生气地说。
我们从房间出来后,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经过方才那一番折腾,太阳都已经露出半个脑袋,开始散发光芒。并且,在精神高度紧张下,手机铃声也会变得很吓人。
“哼,你还问我什么事?你们两个昨晚死哪儿去了?我打了一晚电话都没打通,你知不知道这边多担心?”倪铉在电话那端怒气冲冲地说。
嘿,这有趣了,我是有点生气,他可好,来发飙。但看在他提心吊胆了一晚的份儿,我不跟他计较。便强制压下火气,说道:“昨天晚,我跟柯摩斯呆在一个地下室,也许因为信号不好,才没有接到电话。你那头出什么事了,这么急联络我们?你说你这个人,平常没事时,也不记得打个电话关心一下,偏偏在我们忙工作的时候,跑来操这份儿闲心,这不是找话说吗?”到最后我还是没忍住,多少还有些余怒未消。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