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见痛苦不已的小雅,朝某言辞也收敛了些,解释道:“我可以发誓,我没杀她。尽管我没离婚,但我与我老婆的感情已经破裂,分居很长时间了,又怎会受她的要挟?因此,那时我心情很不好,就找了间小酒吧喝酒,直到半夜才回去。”
“嗯,原来是这样,但即便你说的都是真话,恐怕你也得去趟警察局了。”柯摩斯冷笑道,看上去,他很鄙视朝某这样的渣滓。
“为什么?我又没杀人,去警局干什么?”朝某气急败坏。
“我不是说你杀人,而是你酒驾的问题,还有可能是醉驾,到底是哪一种,只需去酒吧调查一番就能搞清楚。我想酒吧账单中一定会记载得很清楚你当时喝了多少酒?”说罢,柯摩斯不再看沮丧的朝某,转向竺某问道:“该你了。”
“我是小丽上班的酒吧老板,那天原本该上班的小丽,却迟迟未到,而那时酒吧生意很忙,缺少人手,我便给她打去好几个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终于在晚上10点半时,好容易联系上她。她说身体有点不舒服,因此没法上班,而我因为对员工的关爱,就跑来探望她,而且她住的房子离酒吧不远,走路只有5分钟。”竺某点燃一根烟后,边抽边说,一副大逼跩跩的模样,“约摸在快12点时,我让她好生休息,然后就走了。由于我们酒吧是两班倒,有的员工要在晚上12点交班,我得回去安排相关的事宜。不信你可以问小雅,她也在我那里上班。然后,我就一直呆在酒吧,到凌晨一点多,生意冷清下来之后,才回的家。”
“哼,你真是个好老板,那么关爱员工。”讥讽了一句后,柯摩斯不再跟他废口舌,转向小雅:“你呢?”
“我是在晚上12点下了班以后过来的,我整整一天没见到小丽,打电话给她也不接,原本就有些担忧,而后又听老板说她身体不舒服,还请了病假,所以一下班我就赶来看她。”小雅痛哭流涕。
“你什么时间离开的?”柯摩斯一面习惯地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银戒,一面似有所悟地问。见到他这个熟识的举动,我会心一笑,看来此案就快要水落石出了。
“我是在大约凌晨一点左右离开的。”小雅边哭边回忆,“我真没想到,我到了之后,才知道她并未生什么病。我就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她说刚跟别人出去玩了,然后就找我借钱,说房租到期,却没钱交房租。可我身上没带多少钱,还有,她张口就借10万,我哪儿有那么多钱而且我也不信就这种小单间要那么高的房租,就问她干什么用?谁料我一开口,她就骂我不够朋友,不敢把钱借给她”说到这里,小雅又开始抽泣,好像是懊悔,又像是委屈。
过了半晌,她的情绪才又平静下来,接着说道:“然后,我就跟她吵了一架。一气之下,我就不再理她,离开了屋子。因为心情不好,就找了家大排档喝酒浇愁,直到凌晨2点多才恍恍惚惚地回了家。没想到,没想到,这竟然是我与她的最后一面。若是知道,我肯定不会跟她吵,会把钱借给她,嘤”说罢,又哭泣不止。
“行了,别哭,过了的事情,已不可挽回,再哭也没什么用。另外,你猜得对,她向你借钱,并不只为交租金,她其实欠下一笔数额不菲的高利贷,这10万想还清是远不够的,但还利息,倒足足有余。”柯摩斯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查到小丽欠高利贷的事情,令我啧啧赞叹。回想从昨天知晓案情到目前,除开睡觉,其余时间我们几乎都在一块儿,他究竟是何时去调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