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陶家有女贤良淑德,品行端正朕闻言甚悦。特赐为太子良娣一月后完婚”
“陶老爷还不接旨谢恩”
“小女早有婚约恐非太子良配”
“陛下拟令时早以探清,陶小姐的婚约尚未互换庚帖做不得数”
“怎的陶老爷要抗旨不遵”
“草民不敢”
“如此甚好,那陶老爷咱家也就不叨扰了。让陶姑娘准备准备完婚”
宣旨的宦官扬长而去,陶家的门前摆着送来的聘礼。人群聚集在陶府观看。
“唉,这陶小姐不是与那池家公子自幼相识早早两家就有了婚约如今陶小姐怎得了圣旨要入宫当娘娘了”
“不清楚啊,怕是那陶老爷一心想要攀上太子的高枝卖女求荣”
“要我说啊,那陶家小姐也不是什么贤良淑德之人。那日放榜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不知羞耻同那池家公子同马而行”
“你怕不是疯了那陶家小姐日后可是要入东宫咋这平头百姓惹的起吗”
“我不过说说而已”
“走吧,都散了”
人散尽,陶府门前寂静无声无人言语。地上的聘礼显得那么刺眼惹人心绪。
“夫人这可如何是好,这鸢儿和砚儿那里”
妇人双眼垂泪帕子轻拭,只摇着头。油灯长明,人常叹!
剪不断,理还乱,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阿鸢我们走罢”
“何处是归处,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那就去塞外只要你我能够相守一辈子”
“那陶家池家呢,池哥哥你我可以四海为家。但我们还有所牵挂的人”
“我不甘心只是同你有缘无分”
“命运多舛,造化弄人。你我之间没有以后了。池哥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抬头望向朗月是我在思念你”
二人相拥而泣互诉衷肠事,相守数月仍觉短。回眸相视泪先流。
人间悲欢,由不得己身。奈何,奈何。
纵然执着,纵然难舍。奈何,奈何。
东宫鸾驾至,再无陶三娘只有太子眷。身着桃红嫁衣别双亲,遥遥相望不见旧人来。
“小姐,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