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尔坐在某昏暗的房间中,与加里波第喝着闷酒。
加里波第叹息一声:“我们得想办法拉拢费利克斯。卡兰的班底实在太大了。”
凯特尔摇摇头:“那个老狐狸精明的要死。两边给他送钱,他全都要,显得自己不偏不倚。想把这个老家伙绑到咱们的战车上,谈何容易啊。”
“那老查理呢?”加里波第问:“要是能拉拢到近卫军团,那卡兰就翻不了什么天了。林德尔和艾萨克可不会帮着卡兰造反。”
“老查理?”凯特尔冷哼一声:“别看老东西整日装死,他精明着呢!老查理反正只忠于皇帝,至于皇帝是谁他才不管。你登基他自然支持你,要是卡兰抢先一步他也会第一个对着卡兰喊万岁。”
加里波第面色难看:“那我们手里难道只有一个两面三刀的兰多夫?沙赫特可是支持卡兰变法的。特里农我们倒是能用上,但也就这样了。这头蜘蛛的打算谁能搞清楚?”
“不要着急,加里波第。”凯特尔伸手拍了拍加里波第的肩膀:“看起来好像我们没几个人,其实卡兰那边也是一样的——大多数人只是谁赢帮谁而已!所以还得靠我们自己。”
凯特尔喝了一口索兰斯特海角特产的明斯克酒,继续说:“我承认我在统领会议上犯了一个错误。那时不该意气用事,为了和奥德朗争一口气而得罪了林德尔。泰兰有什么好的?北方苦寒之地,最多就是有些产粮。但粮食恰恰是林德尔最急需的。当时要是做个顺水人情,把整个泰兰军区全送给林德尔,我们今天也不至于会陷入这么被动的局面。”
加里波第摇摇头:“不是你的问题。谁能想到一个罪奴竟然能和我妹妹攀上关系?谁又能想到赎罪军崛起的这么快?人算不如天算罢了。”
凯特尔苦笑一声:“多说无益。我明日启程回丹佛。”
“这么着急?”加里波第粗重的眉毛皱了起来:“准备对付神圣同盟?”
“是啊。”凯特尔又叹了口气:“斐迪南得赶紧立功混个统领了,不然帝都的局面难以打开。我打算秋冬交界时动手,拿下阿基里斯要塞后直冲巴伦西亚,再趁着埃布罗河结冰,在东伊德克森半岛建立桥头堡。今年内必须完全控制西伊德克森半岛,等到明年春天再一举吃下神圣同盟。”
“你打算自己打?”加里波第问。“我说了要让斐迪南去了吧?”凯特尔十分不满。
加里波第摇头:“斐迪南可执行不了你的计划。他能不能今年之内打下阿基里斯要塞都是问题,更别说控制半个神圣同盟了。斐迪南不是你,更不是埃里克。”
“如果我把风暴军团的所有精锐都给他呢?”凯特尔提议。
“没用。一帅无能累死三军,还是留好你的精锐吧。攻城的事不如让地狱军团来干,反正军部都是我们的人,斐迪南随便打打我们也能把功劳划到他账上。毕竟林德尔已经升无可升了。”加里波第道。
“那到时候神圣同盟的地盘我们和林德尔商量着来好了。反正他也不算卡兰的嫡系,我们能拉拢一点是一点。”凯特尔认可了这个方针。
加里波第叹息一声:“好难走的棋啊。你留在这的是谁?塞巴斯蒂安?”
凯特尔微微颔首,起身离开。只剩下加里波第一个独自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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