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瑶瑶抽噎着,偶尔用手帕擦拭自己眼泪,看上去我见犹怜,“菱菱,要不算了吧,丢了就丢了,是我和它没有缘分。”
“怎么能算了!那是你娘留给你的遗物!我看就是这个登徒子顺走的!”
石菱怒视着季修恒,说话咄咄逼人。她又用余光扫了一眼周围,看到周围围观的弟子越来越多,表情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呵,登徒子?就凭你们两个的姿色?”季修恒不屑地看着眼前两个女人,上下打量了亮眼,摇了摇头,“我季家的奴婢都比你们两个好看。”
“你!”被人拿奴婢来比较怎么看也不是一件开心的事,连周围一些女弟子都开始对季修恒面露不满之色,更何况冲动的石菱?
王瑶却还有些理智,及时拉住了随时可能冲出去的石菱,“菱菱不要冲动,宗门不让私斗。”
季修恒冷眼看着眼前这两个女人,心中越来越不耐烦了,他堂堂季家少爷可没有被人当做猴子看的癖好,“宗门内留影石到处都是,与其在这乱咬人,不如现在就请执法堂的弟子来评理。”
免费看了一场戏的其他弟子议论纷纷,觉得这话有理。
倒是石菱、王瑶二人有些慌张。
“刚刚不是还叫嚣着你是什么季家人吗?谁知道执法堂会不会包庇你。”石菱这话自己说着都有些底气不足,不过是嘴硬罢了。
季修恒这下倒是有些佩服眼前这个菱菱了,居然敢质疑执法堂,真是蠢货。
执法堂向来以公正无私游走于宗门内,连宗主都想要在执法堂面前徇私舞弊都是轻易做不到的,更何况小小的外门弟子?是以玄清门的弟子对于执法堂的存在都是相当信服的。
猛然间听到有人质疑执法堂,周围弟子皆是面色不虞,看架势随时打算上前和石菱友好地理论一番。
王瑶向来最会察言观色,眼看事情的走向开始不受控制起来,她眼泪也不掉了,急急忙忙开口,“菱菱胡说什么呢!”
“抱歉季师兄,菱菱是因为太担心我才口不择言,请季师兄不要怪罪。”
王瑶身形单薄,穿着一身精致的白衣,行礼时修长的脖颈和袅娜的细腰让人移不开眼睛,看上去弱柳扶风。偏偏她皮肤又白皙,唯有一双杏眼红彤彤的,梨花带雨,再加上鬓边两缕碎发,真真是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惜。
这不,已经有男弟子站出来打抱不平了,“这位师妹丢了遗物已经很可怜了,季师弟何必咄咄逼人。”
季修恒平生最讨厌傻子,尤其这傻子还把他也当傻子。
面前两个女人的脸越发面目可憎,一个假哭装柔弱,一身白衣服看上去要去奔丧;一个冲动没脑子,头上的马尾像个大黑扫把。
是可忍孰不可忍,就在季修恒想冲过去把这两个眼瘸女拉去比武台决斗的时候,传音符到了。
陶若清越的声音传来,让有些混乱的场面安静下来,季修恒的戾气一扫而空,不自觉带上了一抹微笑,再没心思搭理这些人,直接往山脚下奔去。
不与傻子论短长。
主人公不见了,看戏的自然也就散了。只有零星几个男弟子见色起意,上前安慰了王瑶几句,又被快速打发走了。
“送传音符是陶若?悟心真君的关门弟子?”
“是啊,听说她修为已经有练气十层了。”
“听说人也很好来着,上次有弟子当着她的面八卦都没多说什么。”
“陶师姐能找季修恒做任务,那他应该不至于偷什么玉佩吧?”
“本来人家看着也不像是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的人。”
周围弟子离去时讨论的声音不断传来,石菱看着季修恒离去的方向,愤愤不平,身旁的王瑶神色不明,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快到山脚下时,季修恒反而慢了下来,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掐了好几个净尘决,才放心走去。
陶若的身影越来越近,他下意识放轻脚步和呼吸。
她今天穿的是弟子袍,梳了个高马尾,没有多余的发饰,看上去干练清爽,连带着这符峰的空气都干净了不少。
“季师弟,你有时间吗?”看见季修恒慢条斯理地走过来,一种前世见到眼熟之人纠结要不要打招呼的尴尬再次涌上心头,陶若索性趁他还没走近就直接开口。
“当然了,招新这种任务最适合我了。”季修恒脚下速度加快,站定在陶若四尺开外,“另外,这几天你……你们有时间吗?之前说要答谢,但是总是错开了。”
“有的,这三天都会在宗门。”陶若回答道,“那我们明天辰时宗门坊市见?”
“好。”看见陶若一副随时要走的模样,季修恒手指微动,挽留的心思还未明朗就已经沉寂下去,只留下风从山谷呼啸而过的轰隆回响。
说完事情,陶若便想立刻赶回执事堂见江润汐和李文珠,只是告别的话开没说出口,就有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插进来。
“哼,物以类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