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接单成功率没有100%了。
华妃娘娘要给他差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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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冬春拖着安陵容一路奔回储秀宫。
直到关上漪兰馆的门,夏冬春才瘫软在椅子上。
春尘已经提早让旁人退下了,室内仅剩春尘和金花伺候,竹影在堂外把守。
安陵容倒了一杯牛乳茶给她安神压惊,夏冬春仍心有余悸,握着茶杯半晌不吭声。
她出身武将之家,在家时是跟着哥哥们学过几招的,对身后的气息很敏锐。能察觉到周宁海是要推她入水的,那一刻她感到了濒死的危险。
“夏姐姐,你还好吗?”安陵容出言问道,瞧着夏冬春的样子,是被周宁海吓到了。
陵容一早派竹影去盯着,华妃果然是对落单的夏冬春出手了。
骄傲如华妃,怎会容许一个替身的存在。
“陵容,我,我有事要对你说。”夏冬春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
“你说。”安陵容耐心地倾听着。
夏冬春看着安陵容柔和的脸,还有那无辜纯洁的眼神,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华妃娘娘今晚的举动,她没弄明白,只知道好似很危险,她不该说。
为什么要派人推她入水呢?她是会浮水的,落水淹不死只是会出丑。华妃是想捉弄自己,让满宫看她笑话?
“可是今日遇上了什么事情?与华妃有关?”见夏冬春半天不说话,安陵容索性自己提了出来。
“金花?刚刚怎么是夏姐姐一人在那儿?”安陵容转而问了金花。
“回安小主的话,今日华妃娘娘上午传召了我家小主去,做了一天的活计。刚刚出来后,华妃娘娘又说忘了给赏赐的端砚,叫奴婢去取。把奴婢调离小主身边,让小主落单……”金花跪在地上说道。
夏冬春瞧她跪下,立马拉了起来:“你的腿还伤着呢。”
“受伤了?春尘,你去拿个药箱来。”陵容吩咐了一声。
“是。”
“多谢安小主。”金花一直觉得安陵容是个值得托付的,今日之事,已经不是她一个丫头能参透的了,只希望自家小主能向安小主求得一份心安。
“夏姐姐今日是受了欺负了?华妃势大,前头已经拉了富察贵人和沈贵人去立规矩,想来姐姐今日也是被磋磨得狠了。”安陵容的话带着几分真心。
夏冬春闻言,再也忍不住委屈,细细讲了自己今日在翊坤宫的遭遇,只是隐去了刚刚周宁海要害她的一段。
安陵容细细听着,与春尘交换了一个眼神。
华妃的细碎手段,上不得台面,倒是颇有几分小门小户后宅里的争斗姿态。
安陵容心道:华妃杀伐果断,一出手大多是要人性命的,如此这般恶心人,恐怕这里头也有曹琴默的手笔。
“夏姐姐可有想过,日后要怎么办?可要禀告皇上,让皇上做主? ”
“禀告皇上?我很久没有见到皇上了,这小事儿皇上想来也不会管。我这是惹上华妃了?”夏冬春有些无奈,“你说她这是为何啊?”
“华妃爱重皇上,许是见皇上多宠幸姐姐几次,便记在心中了。姐姐若不想请皇上做主,那姐姐日后在华妃面前,可要躲着些,平日里也要守着性子。”安陵容说道。
夏冬春难得乖顺得点点头。
春尘拎了个药箱回来,招呼金花在一旁坐下。撩开金花的裤脚,膝盖上有些青紫红肿。春尘为她喷上药膏,为她按摩起来。
“不敢劳动春尘姐姐动手,奴婢自己来就好了。”金花有些受宠若惊。
“没事儿,这脚踝膝盖自己按不着力,你坐着别动。”春尘把要起身的金花按回了椅子里。
安陵容和夏冬春看着春尘为金花上药,蓦的,夏冬春吐出一句:“华妃还真是小心眼。”还好自己今日机智。
吃着木香刚做的宵夜,心中的那份不安逐渐消散。离开储秀宫时,夏冬春已然恢复了。
进了延禧宫西偏殿,仅剩金花在旁时,夏冬春才说了周宁海的举动,听得金花心惊:“小主,您刚刚怎么不说呢?”
“这事儿,我弄不明白,总觉得危险,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了。总之我现在也没事,今后就听陵容的,躲着些吧。”夏冬春有些蔫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