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宸王在府外,说有事要见主子。”
“宸王?可说是何事?”苏景宁皱了皱眉,宸王怎么会突然要见阿砚。
“他拿了王令,说是太后皇家禅寺遇刺的事有了线索,要亲自和主子说。他好像查过主子的行踪,知晓今日出城去御执营的不是主子。属下与他说了主子傍晚出了城,今晚宿在御执营。可他看着不信,还在门口等着。”
太后皇家禅寺遇刺的事是交由御执卫办的,凶手消失匿迹,至今没有线索,墨幽和苏景宁都知晓此事是谁所为,这凶手是永远不可能抓到的。
宸王突然上门,手中又有线索。
苏景宁神色微凝。朝墨幽问道:
“宫里来请父王进宫的人是谁?”
墨幽愣了愣:“是陛下身边的老人,毕公公。”
不是盛福?苏景宁杏眼微寒,陛下知道今日是十六,阿砚的血蛊可能会发作,必然不会这时候让王爷进宫。
“毕公公有问题?”一直以来王府送礼宣旨的不是盛福公公便是这位毕公公,所以王爷和府上的人都没觉得哪里不对。
苏景宁点头:“还不确定,立刻派个身手好的影卫去请父王尽快回府。”
“宸王的生母知道阿砚的身份,宸王应该是知道了什么,但又不确定,所以他今日应该是来求证的。你让刘叔先去回他,王爷世子都不在府上,世子妃犯了寒症,实在见不了客,请他回吧。”
墨幽面色凝重,垂眸应道:“是,我这就去办。”
墨幽匆匆出了槐园,苏景宁才转身入了主屋。
“云清,拿脂粉来。”
北阳王府外。
宸王垂手站在北阳王府外,神色带了几分悲愤,端低了姿态,见周围有百姓驻足看戏,声音都带了几分哽咽:
“本王让人打听过了,砚安世子今日就在府中,皇祖母遇刺,至今下不了床,凶手却逍遥法外,本王手中有线索,不过是想着能帮上什么忙。砚安世子何必如此为难?还是如今这北阳王府贵重,这府门本王连入都入不得了。”
围观的人多少都知道些宸王这半年来的遭遇,他从前为人本就风流倜傥,性子温润,又是出了名的才子,淑贵妃身死后还自辞官职,听说还治好了鞍州水患,百姓对他的印象不错。
眼下堂堂一个王爷,在北阳王府前如此折低身份去求见北阳王世子,倒让他博得了几分周围人的同情。
老刘见周围人变了脸色,依旧神色温礼,朝宸王行礼:“王爷莫要为老奴了,世子当真去了御执营未归,王爷入宫了也不在府中。世子妃本就体弱,又染了风寒,实在没法见客,王也还是请回吧。”
宸王看了他一眼依旧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样子。
“还请砚安世子出门一见!”他扬声朝府门内喊道。
老刘面上的笑敛了几分,这宸王今日莫不是疯了不成,竟来王府门前这般胡闹。
“王爷……”
他刚想开口继续劝道,就被府里传出道清冷女声打断了。
“何人在王府门前喧闹?”
宸王顺着声音望去,一名身穿月白银色暗绣狐绒大氅,罗兰锦裙的女子带着几名侍从缓缓从府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