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本王备好礼,明日一早去北阳王府赔礼道歉。”
翌日,北阳王府前。
顾砚安看着大门内斜倚着门柱神色恹恹,眉眼间尽是不乐意和不耐烦的女孩,低声笑了笑,又折身走到她身前,弯腰讨好轻哄道:
“好了,别气了。”
“不是不让你去,只是渠枢县路远,我还得去一趟南境,眼下是冬日,你寒疾易发。我快去快回,等将此事了了,我便带你和老头儿一起回北疆,你不是早就想去了吗?”
苏景宁抬眸瞅了他一眼,一巴掌拍掉了自己头顶胡乱揉掉手,站直了身子。从身旁的云清手中拿过了一个瓷瓶,扔进他怀里。
“每日一次,别忘了抹。”
“好嘞!为夫定会好好遵从夫人的嘱咐。”顾砚安轻轻接住,面上笑意更盛,将药好好收进了怀里。
苏景宁脸色稍缓,盯着他,清声道:
“别受伤,等你回来。”
顾砚安温温一笑,低头拥了拥她:“知道了。”
苏景宁又絮絮叨叨拉着他将刚刚说过的又叮嘱了几遍。
“顾世子!真是好巧,本王正想上门拜访呢,就在这门口碰上了。”宸王故作惊讶道声音打断二人说话。
苏景宁侧头看见了宸王那张堆满了笑的脸,不悦的轻蹙了蹙眉。就被身旁的人察觉,轻捏了捏她的指甲,低声安抚。
顾砚安敛了眸底对苏景宁的柔意,转身看向宸王。
也没有行礼,神色冷漠,充满了压迫,许久,才眼眸轻蔑的扫了眼他身后抬着礼品锦盒的下人:
“宸王殿下这是?”
宸王似是没察觉他面上的轻视和冷漠,和颜笑到:“说来惭愧,皇祖母遇刺多日,凶手却逍遥法外,本王昨日也是有些着急了,才惊扰了老王爷和世子妃,今日是特意登门给老王爷致歉的。”
宸王顿了顿,又看向站在府内的苏景宁,与她屈身行了个平礼:“昨日本王心急,多有冒昧,惊扰了世子妃,还望世子妃莫怪。”
苏景宁神色淡淡,只抬眸瞥了一眼宸王,并未说话。
顾砚安稍稍侧了身子,将人藏在了自己身后。再看向宸王时,眼里再没了耐心:
“殿下这礼,我北阳王府可不敢收。”
“不过,我到有个大礼要送给宸王殿下。”
宸王面上笑容一滞,看向顾砚安。
顾砚安顿了一下,似是疑惑:“哦?宸王殿下不知道吗?昨日刚到了消息,行刺太后娘娘的凶手昨日在鞍州伏诛了。尸首过两日便可到帝京了。”
宸王面色微变,但似是不懂他在说什么。
“对了,那名刺客是拿了宸王殿下的手令入的帝京,也是因为宸王殿下的手令才逃出帝京的。”
顾砚安眼眸掠过他,看向了他身后朝他们走来的大理寺捕快和御制卫将领。
“你什么意思!”宸王脸上的笑彻底消散,面色难看的朝顾砚安问道。
顾砚安挑挑眉,收了眼底的笑,周身泛起了几分危险气息:“送给殿下的一点小礼物,不客气。”
说完便转身不再看面色铁青的宸王,朝王府里苏景宁走去。
低声同苏景宁说了几句,又看着人走远了,才当着宸王的面沉声与府前的侍卫吩咐道:
“守好王府,若再有人不长眼的擅闯王府,不必留情,便拿那批新炼的鹰弩练练手。”
“是。”
被晾在一旁的宸王听完他的话,面色更难看了,但也只能强忍着不发作。眼睁睁看着顾砚安若无旁人的从他身旁经过,翻身上马,带着人离开。
“殿下,这…..这….这北阳王世子竟如此目中无人!轻视殿下,他这是大不敬!”一旁的王府管家被气的面色涨红,话都说不顺了。
宸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看见了径直朝他走来的大理寺捕快和御执卫,脸色阴沉的似是能滴出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