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栗子您还是少吃,不好消化,昨儿个不是还去李太医那儿要了香丹丸来吃吗?”芬芳已经放好东西出来了,见崔锦绣一刻也不停的吃着栗子,急着劝到,同时也收起了那半碟栗子,抬头见崔锦绣的手悬在半空,嘟起小嘴,心下又不忍了,好言劝到“:这些咱们离着晚上吃,现在真的不能再吃了,奴婢给你沏了山楂茶,先喝点?”
“好吧!”崔锦绣收回了手,有些失望,倒也看不出不高兴,病好了,也有这么多人陪着,她的性子也活泼了不少。
“黎扶桑,我能求你一件事儿吗?”崔锦绣喝了一口山楂茶,酸酸甜甜的,很好喝,过会才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黎扶桑,问道,有些小心翼翼,也有些试探,她实在不敢确定,这个人究竟是不是黎禹荛派来间歇监视自己的。他是救了她没错,可是当初黎禹荛不也救了自己?这苦肉计会用一次,就会用第二次。况且,这种计策,是最容易让人放下所有戒备的。就当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所以,黎扶桑,对不起,我还是无法完全信任你!
“求?别求不求的!你要我干什么?你说,我就去帮你做!”黎扶桑见她如此认真,也收起笑意,认真的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你能否去帮我看看我那个丫鬟芝清!我有些想她了!”她轻轻一笑,其实她并未说谎,可不知道为什么,见他这样真诚的表情,在想着自己的多疑,有些心虚。
“我还当什么大事儿呢!原来是这事儿啊!芝清?就是那个咋咋呼呼的侍女?”他一听是这事儿,不免就觉得她太过于小心谨慎了,只觉得有些好笑,也没忍着,就乐呵呵的笑出声来!
“但是,你不要说我生病的事儿?一个字也不要提!她的性子,一定会不顾一切乱来的!”她见他如此轻易的就答应了,也不问问缘由,心下也了然,于是交代道。对于芝清,她实在不敢保证,那家伙这么冲动的性格会不会直接提着一把菜刀杀进宫里来,还是谨慎些好,这些事儿以后可以慢慢再和她说!
“她住哪儿啊!雉州这么大,找个人可不好找啊!”
“在什么望月楼还是望江楼的酒楼做工!具体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她有一些小小的难过,那个芝清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照顾她,护着她,可现在她却连她在哪儿,过的好不好,都不知道。
“那就好找了!叫这个名字的酒楼横竖也不多,找起来也不难!”听说是在酒楼,那就好办了,过一会儿他又调侃道“:我记得那侍女生得也是好看的,不知道有没有婆家了!要是没有,配我们家田册怎么样?”
田册是跟着他的小厮,听他家主子在给他讨媳妇,立马红了脸,眼睛飘忽着,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瞧了。崔锦绣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田册,打量着,模样倒是普通,但是看着像个老实人,心下思量着也是可以的,但是她又不是芝清,做不了主“:这得看我们家芝清瞧不瞧得上了!”
她说着又撇了一眼那小厮,眉头一挑,小声笑道“:欸,你就没有再好一点的货色?比这个俊点的?”黎扶桑知道她在开玩笑,连连说帮她物色物色,之后两人都嘻嘻哈哈的笑起来,旁人看着奇怪,也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只想着,一个皇妃,一个皇子,光天化日之下,这样毫无顾忌的笑,实在有失体统。不过还好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在暗处的夜鹰也勾起嘴角,浅浅的笑着,她开心就好。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可不是说着玩的,一转眼,就到了盛夏时分了,黎禹荛出宫将近两个月,这后宫在这期间还算安分,除了几个个别的宫妃来静言宫探望被拦下外,几乎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