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锦绣看着她的背影,她心里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怎么早不吐晚不吐,非要这个时候吐啊!孩子啊!这回,你要叫娘亲怎么办啊!她只希望丽妃什么也没看出来,什么也不想,可是,她那个样子,明显是怀疑了,她本就是多疑的人,唉
“娘娘,您说,她会不会是”后边的话已经不用她说出口了,以丽妃的心思,她相信她能想到。
“是不是,验验就知道了?”丽妃果然接过话。
“验?可是请太医的话,太医一定会上报陛下吧?毕竟皇嗣事关重大!”翠珠担忧的问。
“请什么太医?翠珠,你待会出宫去,把翠萍叫进宫,就说本宫月事腹痛又犯了,让她来调理。”翠萍是周家培养的医女,专门负责女眷的生理健康,而她绝对衷心。
“是,娘娘。”朝阳殿
黎禹荛不知道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总之,心理像是塞了一坨棉花,堵的慌,难受的紧。
他脑子里一直在盘旋着那个女子的样子,朱钗褪尽,粉黛未施,衣着净素,在暖暖的太阳地下,浅笑着,眼神也带着淡淡的温暖。就连徐徐阳光,都没她耀眼。
她日子似乎过的不错,他以为,她就算不会以泪洗面,至少也会愁容满面,但是,她却在浅吟轻笑。她究竟是怎样的心态?难道真的忘却那些过往?爱的,恨的,都不重要,都这么算了吗?
她难道就这样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的清清素素的过以后的日子?可是他,似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沉浸进去了,在里面挣扎,像是要沉溺一般苦不堪言。而他也不知道是何时不可自拔的,或许从来没有出来过。
他也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陌生而又熟悉,矛盾的很。还有,凭什么就他一个人在纠结,而她却舒心得很?
可是他却毫无办法拜托这种无力感!继而,他又想到了那个女子,他似乎好久都没主动想到她了,他确定的是他对她是爱意,可现在想来更多的是愧疚,是该想个法子,找个时机把她接回来了!他自己动手倒了杯茶,发现已经凉透,眉头一皱“:
秦奎,茶!”有些烦躁,参杂了一些怒意。
“陛下,您醒了,怎么也不叫奴才?”秦奎捧着一壶茶匆匆进来,给他斟了一杯茶,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陛下从早膳后就一直都睡觉啊,眼看就晌午了,也不敢去叫,什么时候醒的呀?
而黎禹荛似乎也想到了刚刚自己交代的谁都不许打搅,就接过茶,没在说话了。秦奎见他不说话,也安静的立在一旁。
这时,夜鹰进来了,低头俯身在黎禹荛耳边低语几句后直起身,等待吩咐。
“她可有做什么?”
“没有,就是说闲得想去看看她。”夜鹰把刚刚看到和听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他,自然,也包括那支玉簪子,黎禹荛也没多想,这丽妃本就是虚荣心极强的人,而且她以前和崔锦绣不对付,现在自然是抓住机会就要数落了!
“继续盯着!”
“是!”然后退了出去。
二月初五
今天天气出奇的好,阳光轻暖,微风轻拂,人的心情也随之好起来。崔锦绣趟在院子的长凳上,哼着不着调的歌,心情还算不错。
黎禹荛的三十生辰是要大操大办了,还听说蜀国来访。所以宫里上上下下都开始忙起来了,连长福,小金子都匆匆送来饭,就匆匆走了,都来不及坐一下,不过要交代的事还是交代出去了。
崔锦绣想就算不交代给长福他们传达,她相信,以黎启郢的心智,也肯定会来的。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安静静的等着二月初九,等着黎启郢来商量计划,这件事她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到的,需要里应外合,而黎启郢是最好的人选,也是唯一的人选,并且会真心实意的帮自己。
呼崔锦绣轻呼一口气,拍拍肚子,眼睛都笑得弯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