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道:“娘,到底怎么回事,您说清楚,爹被谁抓走了?是有土匪进户劫财了吗?”
薛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他们比土匪还土匪,我给银子都不成,非要带你爹走啊。”
薛慕彦都要急死了,“谁们啊娘?你倒是说清楚啊?我们好去把人弄回来啊?”
薛母跺着脚狠狠地哭了两嗓子,捂住了嘴控制住了哭声,哽咽着讲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你们走了后,你爹像往常一样去了那块开荒的山地收拾,到了晌午才回来,刚喝了口水,官兵就来了。说是你爹没交这个月的份儿钱,熬抓他回去做苦役。我和你爹解释他们也不听,我拿了一串钱给他们也不行,连人带钱都带走了。屋里屋外一通乱砸,这是没什么值钱的物件,他们才作罢,土匪也没他们霸道啊。”
司聪一听忙跑进了自己的屋子,除了椅子被踢翻了,旁的并没有动,她趴在放那块金牌的地方掏出了艾草看了看,松了一口气,这东西要是被翻出来,全家人都得没命。
放好了艾草又去看藏银子的地方,也都还在,才彻底的放下心来,幸亏她藏的够隐秘。
薛慕彦已经扶着薛母进了屋,薛慕枫倒了碗水给她,薛慕彦问道:“娘,来的人,你可还记得,是否有熟悉的面孔?”
薛母哭的头晕脑胀的,摇了摇头,“我都不记得了,瞅着都脸生,都是一样的服饰,配着刀,凶神恶煞似的,根本不让说话。阿彦啊,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你爹这些日子吃了些药,咳嗽刚好了些,这若是再去做苦役,非得要了他的命不可啊!”
薛母又哭了起来,薛慕彦也有些束手无策,还得宽慰她。
“您先别急,我回去一趟,看看究竟,争取把爹带回来。”
薛母泪流满面的看着他,“好好的,这是为什啊?咱们都按月给钱的,这么久了一直相安无事,怎么就突然抓回去了呢?儿子啊,咱们是得罪了谁啊?”
薛慕彦微垂着都沉默不语,司聪是又怒又愧,这都是冲着她来的,没想到这木琼蔚有两下子,手都伸到牢场去了。
“是冲着我来的,今儿我们去大研,一文钱没卖,都是我那个庶妹搞的鬼,东西都背回来了。”
薛母刚才没注意他们的背篓,听她这样一说,伸着脖子向外望去,果见地上的背篓里满是东西。
十分惊讶的问道:“这,这是为何啊?我们又没得罪她,这是,这是不给我们活路了啊?”
司聪满面羞愧,“是我连累了大家,我这就去找她去,有什么怨恨冲着我来,别祸害我的家人。”
司聪愤怒起身,薛慕彦拦住她道:“你去了也没用,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也说了,我们是你的家人,让我们受苦,让你受屈辱,甚至是整死我们,她一样都不会放过,你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那我去求她,给她下跪磕头,任她鞭笞,任她羞辱,我承认我是卑贱的庶女,奉她为高贵的嫡女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