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惶恐的眼神四下闪躲,不知该如何回答。
“既然不是阿爹吩咐的,你们又是仗的谁的势?”
“这.......。”家丁支支吾吾的不敢乱讲,给另一个人使了个眼色,司聪知道他是去搬树氏这个救兵去了,她焉能让他如意?
“不用使眼色,今天就算是她来了也拦不住我。对外,我还是木家的女儿,你们若是不怕事情闹的人尽皆知,我不介意在这儿跟她分辩分辩。”
另一个家丁迈出去的脚步停滞不动了,他们可是知道这位大小姐的脾气的,闹起来连土司老爷都不放在眼里,别说那位惯着她的姨娘了,必保败下阵来。到时候人家又是母慈子孝的,他们俩就成了坏人了。
呵呵陪着笑道:“小姐别恼咱们,咱们也是奉命行事,您请稍后,容奴才去禀告老爷一声。”
司聪轻哼一声:“不必了,我回我自己家还用不着通传,这是哪家的规矩?”
她说着话,毫不客气的迈了进来,很粗鲁的将那二人巴拉到一边去,步履从容的朝木土司的院子走去。
那二人松了口气,这大小姐还挺会察言观色的,她这样硬闯进去,可不是他们的错了吧。
等树氏得知消息的时候,司聪已经进了木土司的书房,门外有两名侍卫守着,树氏她竟没能进来,气的咬牙切齿的站了许久,才不甘心的回去了。
木土司面色沉沉,看着垂首不语的司聪,哼了一声:“还摆大小姐的谱呢?我若不是怕丢脸,你以为你能进的来?”
司聪神色平静,“女儿知道,阿爹并非完全为了颜面,女儿是阿爹的亲骨肉,阿爹对女儿也有不舍。”
“哼!我为有你这么个女儿而感到耻辱,你别跟我叫爹,我丢不起这个人。”
司聪深深的吸了口气,“阿爹就这般看轻自己的女儿吗?”
木土司狐疑的看向她,“你什么意思?你做出那等不要脸的事来,我还得放挂鞭庆贺庆贺呗?”
司聪苦笑摇头,“当日的事颇有蹊跷,阿爹就不曾怀疑过吗?”
“有什么蹊跷?你做出那等事来还想叫我调查不成?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阿爹就是不调查,难道事后不会想想吗?您悉心教导女儿,为女儿请老师读书识字,学习琴棋书画,时刻让女儿谨记木氏家族大小姐的身份,难道女儿就为了一个男子这般不顾礼义廉耻?况且女儿已经在议亲了,我就是再不懂事,这种连累家门的事我不清楚吗?”
木土司面色冷然的看着她,司聪继续说:“我若与他有私,也不会不顾风险的在家里行那苟且之事,我有银子,我阿娘有庄子,我去哪里不成非得在家里?还让那对母女抓个正着?女儿是有多蠢才会这般行事,阿爹就一点没想过吗?”
他当然想过,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要拆穿自己宠爱多年的小妾吗?阿蔚那性情更适合做未来的南诏王妃,也会受他的摆布。